秀儿道:“那到底是薛氏作歹太多,皇后娘娘厚德载物,薛氏怎能与娘娘比拟呢?且皇上到底与皇后娘娘乃是姑表兄妹,论起这层干系,娘娘在皇上心中也是与旁人分歧的。”
秀儿答道:“回禀皇后娘娘,禧皇贵妃身子不适,自上回仁惠太后的丧仪完了后,禧皇贵妃对皇上称病,皇上体恤她,只说这些日子的举哀让她都不必来了。”
秀莲只是道:“奴婢想着这事到底不堪,且太子年龄也大了,内室之事也不便与皇后娘娘细说。”
秀莲这才无法道:“奴婢也只是听东宫里服侍柳淑媛的小宫女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且说太子仿佛宠嬖柳淑媛的紧,每晚都是在柳淑媛房里过夜的,且听服侍柳淑媛的人说,她为了早日怀上孩子,还让太子去饮用鹿血等壮阳之物。”
茯若款款温言道:“臣妾担忧皇上过于悲伤,特来乾元宫看望皇上,非论如何,还望皇上千万要保重身材,倘若皇上的身子也不好了,便是仁惠太后在天之灵得知,也会不好受啊。”
主仆二人只出了偏殿,叮咛了世人几句,便打道回凤仪宫去了,行在路上,茯若坐在肩舆里,只是猎奇道:“如何这几日不怎的见禧皇贵妃?”
茯若只冷嘲笑道:“昔日的薛氏还不是也经常这般自欺欺人,到头来还不是说废便废了。”
仁惠太后只将茯若与询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只是吃力道:“帝后敦睦乃是天下万民之幸。哀家只望着天子可做个名扬后代的圣君。”
询的眼色更加的迷惑,只是无法笑道:“母后多虑了,皇后宽仁待下,奉养两宫太后也都经心极力,六宫事件更是打理的井井有条,儿子怎会生了烧毁的她的心机,且皇后到底是国母,儿子本来已烧毁一名皇后,倘若再烧毁第二位,百年以后的史乘工笔又该如何指责儿子了。”
仁惠太后只是无法笑道:“不必了,哀家以端敬皇后女史的身份入宫,能做到本日的太后之位,都是母凭子贵罢了,天子自即位以来,事事都顺了哀家的情意,便是哀家的母家,现在也垂垂发财了,哀家也未几求了,只是一件,万望天子要承诺哀家。”
待获得了寿康宫的偏殿,茯若只坐在上座,太子佳耦二人出去安息,茯若见着太子薄弱的身子现在更加瘦了,只是体贴道:“仁惠太后去世,本宫的内心也是万分不好受,且本宫瞧着太子的身子都是比先前蕉萃了很多。”
殿外的寺人锋利的声声响彻六宫:“仁惠皇太后殁了。”
待得茯若与询到了寿康宫的时候,仁惠太后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她抬起沉重的眼眸,见着帝后二人都来了,只是吃力道:“天子,皇后都到了,快到哀家身边来。”
茯若偶尔前去乾元宫欣喜询,却见询只是专注的批阅奏折。闻得脚步声,才抬开端来,只道:“皇厥后了。”
询只是道了一句:“母后。”
询闻了,忙道:“何事?母后固然说,儿子定当不孤负母后的盼望。”
茯若只是哭诉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再无别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