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晚间睡下了,茯若只是说宝带道:“你本日也忒放肆了些,安尚仪乃是这行宫的尚仪,你怎的对她大喊小叫,你还觉得这是皇后里头呢?”

只见她们三人的身后倒是玉璃和询,玉璃已然穿戴皇后服饰,询只是固执她的手,冷冷道:“宋氏不在西京行宫静思己过,又来这后宫何为,莫非你真要朕将你废了。”

茯若一个发怔,却只见废后薛氏和敬贵妃已然先到了,薛氏的身边另有齐朱紫文氏,只见她三人指着茯若笑道:“现在宋氏也落得跟我们一样的了局了。”

宝带细声问道:“既是如此,怎的我们没有见到她们?”

宝带自幼便是和宝珠一同服侍在宫里的,宝珠死了,她原是一小我悲伤了好久,本日闻得茯若提起,也止不住落下泪来。

茯若只是白了宝带一眼,只是不悦道:“到底没了端方,那郑昭媛乃是先帝的昭媛,按理也是本宫的长辈,岂有她来拜见本宫的事理。你且好歹循分些吧,现在这儿可不比得凤仪宫了,本宫这个皇后还比得畴前么?今后只在此处安设下来,也是天意了。切勿再肇事。”

敬贵妃的声音俄然哭泣起来,如孤舟嫠妇,哀怨不已,嗤鼻道:“本宫冤枉,皇上你现下可得知那些祸事都是薛氏所为,与臣妾无干啊,皇上你冤枉了臣妾。皇上你到底误了臣妾。”

净月只是和颜悦色道:“不过是明宗天子的一名昭媛罢了,在宫里头不知何事冲犯了昭惠太后,被太后下旨打发到此处的。只命人将她好生把守,每月仍旧按着昭媛的份例供应。细细算来,那朕昭媛在此处呆了将快有二十年了。”

宝带只叮咛马车夫出来知会行宫里服侍的人出来驱逐了。过了一刻钟,两位老宫女迎了出来,只是对茯若稍稍行了礼,道:“且让奴婢带着皇后娘娘出来。”

茯若听得只心头如遭石击,终究忍不住哭出了声来。只见她们世人只在一片迷雾渐行渐远,随后越来越恍惚而暗淡,终究消逝不见。

安尚仪只是悄悄一笑,只是自行跪安下去了。茯若住在最里头的暖阁,在暖阁铺上一床被褥,便是宝带安息之处了,净月和慧玉睡在清思阁外的小板屋里。

宝带看了看那配房,只见那配房位于西京行宫最东处,极是偏僻,名字也唤作清思阁。只是喃喃道:“为何将皇后娘娘的寓所安排在此处,我瞧着那正中的大造殿倒是极好,怎的不让娘娘住哪儿?”

宝带倒是猎奇问道:“怎的那郑昭媛不来拜见皇后,可不是没了端方吗?”

在茯若神思游离的一个刹时,唯闻声冷雨敲窗,淅沥生寒。

茯若心中悔恨之极,只见得仁惠太后绝望的神情,却见她冷冷道:“茯若,你到底未能守住这后位,哀家的平生心血,尽数就义在你手。”

茯若这时才细细环顾西京行宫,只见着行宫气势虽说不比得宫城那般华贵澎湃,但也很有高雅风骨。飞檐斗拱,也是别有一番气度。且这行宫原是太祖天子交战天下之初的宫殿,随后他平复了天下,登了帝位。便入驻了宫城,而这西京行宫便做为避暑,观景之地。每隔三五年总会来此居住数月。而后,太宗天子的季子即位,而宣顺皇后孙氏与孝武皇后马氏素有过节,只以孝武皇后养病为由,将她送至此行宫,今后便少有人来避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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