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低低笑道:“嫔妾也是感觉这孩子极好,甚少让嫔妾不适。嫔妾想来今后必然是位和顺的帝姬。”
高柱闻言大喜,只是道:“皇上但是存了心机,要将皇后娘娘接回宫中了。”
询走得离清漪近些,闻着她身上收回的淡淡暗香,心底更加的炎热,语气也有些倔强,“你的胎气一贯安定,猜想也不会有甚么事。”
秋月恐怕询见怪了本身,只是叩首如捣蒜,只是喃喃道:“皇上恕罪,奴婢一概不知,这些依兰花都是外务府的副总管郑贵公公送来的。”
昭惠太后闻了,只是蹙眉道:“天子但是入了这内殿方才有了情难自禁。常日里在长命宫亦或是延禧宫可有此事?”
高柱微有难色,迟疑了半晌,终究出声道:“主子细细问了外务府做事的人,那郑贵说是奉了禧皇贵妃的旨意。”
玉璃刹时便晓得了统统的事情,只是悄悄笑道:“曾多少时,皇上亦会和臣妾如许生分。”
到了元月初六,询便亲身叮咛让高柱去了西京行宫看望茯若的近况。
询的面色有些冷了,语气也微微喊了几分不悦。“怎的说是帝姬,朕想着爱妃肚里的孩子必然是个皇子才好。朕膝下的皇子本来便未几,润儿不在了,眼下便只剩下澄儿和溶儿了。朕想着爱妃还要多生几个儿子才好。”
不到半晌,昭惠太后便赶来了,瞧着清漪的痛苦,很有些怒意的指责询道:“天子这回也到底过分了些,萧昭媛的身孕才两月不足,怎能不顾及这些。如果萧昭媛没了孩子,天子岂不亦是悲伤。”
到了半夜,清漪只感觉肚子疼的短长,便醒转了过来,细细一看,心下大惊,下身已是大片血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询闻声便醒了,见得清漪疼痛的惨状,只是赶紧让高柱去传了太医来。
询的唇角只是勾出一缕悠远冷酷的笑意,道:“皇贵妃,看来她到底是在妒忌。也许贬黜了宋氏,只由皇贵妃统摄六宫原是朕的不对了。”
过了半晌,在里间忙活了好久的吴太医出来道:“回禀皇上,太后,昭媛娘娘的孩子已经保住了。所幸发明的早,如果晚些时候,结果便不堪假想。”
清漪现在只是有力道:“许是这宫里的依兰花过分于暗香了,不免让情面不自禁。这也是嫔妾的不对。原是应将这依兰花放在外间的。”
询顿时大怒道:“外务府好大的胆量,究竟是奉了谁的教唆,这般的算计萧昭媛。”
询一向阴沉的眼色倒是有了一丝暖和之意,只是浅浅道:“溶儿自当还是太子,只是皇贵妃的贪欲过分。临时不能再让她统摄六宫了。”
询的眸中含了些许怒意,只是很有些仇恨道:“永和宫如何,皇贵妃一贯不是最为清楚了么?”
询只是沉痛的望着玉璃,缓缓道:“玉璃现在不再像是朕当年深爱的阿谁女子了,而朕偏疼萧昭媛,也不过是因为她仿佛让朕瞧见了玉璃你当初的模样。”
询的语气很有些倦怠:“朕只是不明白,你到底还要求甚么?你已是皇贵妃,且又摄六宫事,虽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实。溶儿也成了太子。玉璃,你另有甚么不满的,竟要这般去害萧昭媛的孩子,那到底也是朕的孩子啊。”
询闻了,倒是起了一丝疑窦,只是唤过贴身服侍清漪的宫女秋月,只是沉声道:“昭媛宫里本来不常用依兰花的,怎的现在却开端用了。”
殿中的依兰花香气缓缓发散,询的神采倒是出现潮红只是大口的喘着气,眼神迷离的瞧着清漪,只是道:“朕有多日不怎曾与爱妃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