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只是和颜道:“此事倒是果然毒手,如果皇上大力惩办朝中官员,只恐来日无人可用了。既是如此,依着臣妾鄙意,还是早些对付了内乱才是。倒是现在东海与西南边疆都有祸害,只是不知该抢先行对付那边?”
“臣妾觉得,我朝历代便是正视农务之事,且民田乃是太祖天子定下端方由从农者由国所借罢了,如果由着一些犯警之徒私心太重,岂不是要坏了我朝的底子。还望皇上千万要好生措置此事。”茯若只是屏神静气道。
询淡淡一笑:“难为皇后倒是晓得的多。”
茯若亦是含笑道:“本来左不过是仁惠太后说与臣妾听的。如此想来,张仁安仿佛倒也可用。”
过了三日,询倒是下旨召回了临海王夏侯澄,只是让他领兵攻打南越国,且又擢升昔年被贬的薛妙才为从二品镇国大将军,只让二人各自领兵三万分东西两路南下。随即又着人写信联络羌族一同打击。半月后,羌族首级倒是回了信,只是顺着询的意义,亦是调派了一万五的兵马南下打击。
上官媛恭敬道:“母后娘娘过奖了,妾身身为后辈,服侍母后原是本分,但妾身无福居于内宫,故只能多多入宫来给母后问安了,或是连着问安等小事妾身亦是不可,便是真真失了礼数了。”
闻了此言,上官氏面上多了一丝羞色,只是喃喃道:“妾身无能,还望母后恕罪。”
上官氏和颜笑道:“这原是算不得甚么委曲的。该当该如此。”
随即,茯若只是不经意道了句:“这些天涵儿可好。”
询饮了一口茶,才很有些语气慵懒道:“朕何尝不知皇后深意,但此事连累甚多,朕如果以雷霆之势大力惩办,只怕朝中官员便要惴惴不安了。且现在东海一带的倭寇猖獗非常,吴州太守已然上表了数次。只说是倭寇劫夺我朝商船,现在竟另有登陆来劫夺妇孺的罪过。那太守已然多调派了重兵扼守各处,但还是担忧倭寇再有甚么旁的狡计。且现在南越国伙同赫连族的余孽倒是有着再度进兵冲犯的心机。现在国库虽说充分,但自明宗天子即位以来,我朝便很有些重文轻武,本来虽说洪景舟与薛妙才倒是些极好的武将,只是现在洪景舟战死,因着薛氏废位,薛妙才亦被贬官到了别处,朝中一时候倒是没有甚么旁的可用之人了。”
“尚未结婚,本来仿佛婶娘想着让他迎娶薛氏的女子,随后。。”上官媛并没有再说下去,恐怕茯若不喜。
宣和二十年的元月,因着淑贵嫔的薨逝在喜庆之余,多了几分悲惨的气韵。阖宫宴饮也不过是随便便罢了。
茯若闻了此事,心尖突然出现了一团炽热,思考半晌道:“臣妾倒是觉得,如果皇上并无万分的掌控,可分两路兵马分南北夹攻东洋。乌桓之地业已归顺我朝,皇上何不调派官员经过乌桓,而后入罗刹国境内,由东洋北部攻入,而张仁安便可自东海而攻入,如此一来,便可让东洋首尾不能相顾,且罗刹国与东洋素有嫌隙,虽说我朝与其并不算交好,但如果皇上调派官员以利说之,罗刹国定会与我朝一同出兵。”
询因着倭寇不竭的劫夺我朝商船并且西南赫连族的余孽纠结连同先前大夏本来征服的南越国蠢蠢欲动,为着朝政格外的烦心,且朝中事件亦有些毒手,因着先前张泰安私占民田一事,各地倒是多有上奏弹劾朝中官员的,一时候连累甚多,询亦是不肯在朝中掀刮风云,只是和几位信赖的臣子商讨了数次。
上官氏涓滴不敢言语,只回话道:“这等大事岂能让妾身做主,如果昭惠太后承诺,天然是没有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