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氏道:“那原是妾身的堂兄,乃是上官谦伯父的次子。乃是以武举入仕的。”
上官氏不知茯若话语何意,只是悄悄不语,茯若复又道:“你那兄长结婚以否?”
随即,茯若只是不经意道了句:“这些天涵儿可好。”
茯若思考半晌,只是笑道:“此事臣妾便是不知了,只是看皇上在朝中如何考虑。”
上官氏涓滴不敢言语,只回话道:“这等大事岂能让妾身做主,如果昭惠太后承诺,天然是没有甚么的。”
“尚未结婚,本来仿佛婶娘想着让他迎娶薛氏的女子,随后。。”上官媛并没有再说下去,恐怕茯若不喜。
询因着倭寇不竭的劫夺我朝商船并且西南赫连族的余孽纠结连同先前大夏本来征服的南越国蠢蠢欲动,为着朝政格外的烦心,且朝中事件亦有些毒手,因着先前张泰安私占民田一事,各地倒是多有上奏弹劾朝中官员的,一时候连累甚多,询亦是不肯在朝中掀刮风云,只是和几位信赖的臣子商讨了数次。
茯若话锋一转,只是道:“媛儿乃是出身上官氏大族,本宫记得你家中有一名兄长乃是新近的步军副尉。”
茯若倒是客气的抚了抚她的衣裳,只是道:“本宫倒也并非是指责你,澄儿常日一贯多在任职,你们佳耦相处的光阴天然是不敷的,如果待得澄儿得胜返来,本宫倒是想着也该要求皇上让澄儿久居京中才是。只是我朝向来便武将少,故而要委曲你们了。”
茯若只笑着对上官氏道:“媛儿,到底忒知礼了,前日不是才进宫来给本宫问过安了,怎的现在又来了,到底也辛苦了些。现在气候还冷,本宫倒是担忧你着了风寒。”
询饮了一口茶,才很有些语气慵懒道:“朕何尝不知皇后深意,但此事连累甚多,朕如果以雷霆之势大力惩办,只怕朝中官员便要惴惴不安了。且现在东海一带的倭寇猖獗非常,吴州太守已然上表了数次。只说是倭寇劫夺我朝商船,现在竟另有登陆来劫夺妇孺的罪过。那太守已然多调派了重兵扼守各处,但还是担忧倭寇再有甚么旁的狡计。且现在南越国伙同赫连族的余孽倒是有着再度进兵冲犯的心机。现在国库虽说充分,但自明宗天子即位以来,我朝便很有些重文轻武,本来虽说洪景舟与薛妙才倒是些极好的武将,只是现在洪景舟战死,因着薛氏废位,薛妙才亦被贬官到了别处,朝中一时候倒是没有甚么旁的可用之人了。”
茯若目色沉寂,语气倒是冷冰冰的,“委实倒是可惜了,凭着他的出身,只做一个小小的步军副尉到底屈才了。本宫感觉怎的也该是三品以上的武官才是。”
“臣妾觉得,我朝历代便是正视农务之事,且民田乃是太祖天子定下端方由从农者由国所借罢了,如果由着一些犯警之徒私心太重,岂不是要坏了我朝的底子。还望皇上千万要好生措置此事。”茯若只是屏神静气道。
茯若神采更加的阴沉:“这个天然,到底要好生顾问他。本宫来日的希冀全在这个孩子身上了。”
茯若冷嘲笑道:“如果能与她家联婚,今后的事本宫便有掌控了,非论胜负如何。本宫都可收渔翁之利了。”
上官媛恭敬道:“母后娘娘过奖了,妾身身为后辈,服侍母后原是本分,但妾身无福居于内宫,故只能多多入宫来给母后问安了,或是连着问安等小事妾身亦是不可,便是真真失了礼数了。”
闻了此言,上官氏面上多了一丝羞色,只是喃喃道:“妾身无能,还望母后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