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神采肃杀,冷冷道:“那不过是皇上的授意罢了,皇上内心早已起了狐疑。张氏不过是赶巧得了皇上的意罢了。只是现在本宫已是难做,如果再捅出了淑贵嫔的事情,本宫便真真是要走到绝顶了。”
昭惠太后举眸很久,方才道:“如此也好。皇后晓得便好。”
茯若只感到震腑之痛,沉重道:“或许皇上不该服从仁惠太后之言,册立臣妾为后,亦或是臣妾一开端便不该顺从仁惠太后之命入宫为妃。现在的臣妾与皇上不过只是一对怨偶。”
茯若未曾想昭惠太后竟是得知了这件事的。几乎站不稳,多亏了身边的洪尚仪扶住了她,只是悄悄道了句:“皇后娘娘到底要把稳身子啊。”
闻了茯若沉痛的话语,询的语气有了些许的暖和,他只道:“这世上的事本来便是极难瞻望的,朕本来觉得皇后的性子不过是有些清冷矜持罢了,现在才感觉皇后的清冷当中更多的倒是傲气。”
询只是冷冷闪过茯若一眼,道:“如许的事情,朕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且说若不是因为朕信赖皇后,现在下狱之人怎会单单只要欧阳泰一人。还望皇后不要孤负了朕的苦心。”
茯若心底一片哀凉,道:“臣妾只是不肯定见到皇上错杀忠臣,让皇上背负骂名。”
茯若双眸微扬,只是悄悄道:“本来竟有这类事,那高柱乃是皇上身边的人,看来这件事错不了,定然是皇上起了狐疑,不然他不会无端让高柱来查这件事。幸亏被你暗中瞧见了,现在看来,本宫倒是要生个别例来应对了。”
昭惠太后只是让洪尚仪扶了茯若起来,茯若悄悄侍立在一旁。倒是昭惠太后说了句:“现在前朝出了那件事,皇后内心想必然是极不好过的,这倒是提点了哀家一件事,那张氏一日不除,哀家与皇后便一日不能心安。”
茯若淡淡道:“皇上容不得欧阳泰不过是因为臣妾。”
茯若只是笑道:“臣妾何尝不知皇太后深意,只是皇上待她情深义重的紧,且臣妾与她又是素有嫌隙,如果臣妾脱手,只怕是皇上生了狐疑。”
茯若凄然笑道:“然在皇上的眼中,臣妾的傲气不过是让皇上愈产生厌的桀骜不顺罢了。”
他正欲合眼,却见茯若翩但是至,姿势清远,笑意端庄,一袭大红色织锦宫装,一对碧玉东珠耳坠倒是在华贵中显出了些许的清丽。询见了只是含笑道:“皇厥后了,朕方才已经下了旨意,赐欧阳泰毒酒,算是留他一条全尸,如果皇后想着去送他一送,这几日便可。他悄悄思慕了皇后这些年,朕信赖皇后亦有很多的话要亲口去问问他。”
茯若不由嘲笑:“左不过便是些轻微的罪名,皇上何至如此,且非论欧阳泰乃是百年世家,到底也要瞧在仁元的面上,且说他私交外官,任内亏空。那为何单单要正法了欧阳泰,而不是旁人。且这些罪名照着我朝法规,本来都不过只是些放逐的罪恶,皇上缘何要这般不包涵面。”
昭惠太后沉稳笑道:“淑贵嫔那件事,皇后做的倒是很利落,杀母夺子,如此一来,皇后便有了能与皇贵妃对抗的棋子了。”
茯若微微点头道:“这倒是提示本宫了,且将祸水引到永安宫去,至于御膳房的人,司膳乃是本宫一手汲引的,至于那掌膳,倒是只要委曲她了。还望这件事能够灭了张氏的气势。”
随即,昭惠太后只是笑道:“倒也不必谢我,只是除了张氏过后,溶儿的太子妃人选可要让哀家决定,皇后不准再插手这件事了。只是放心做你的六宫之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