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贵太妃闻了,只是盈盈笑了起来,道:“皇太后又来打趣臣妾了,若真是如此,臣妾夙来笨拙又不甚得皇上宠嬖,那张氏能容得下臣妾?”
待得宝带将礼品一一部下过后,茯若只留华穗喝口茶再走,华穗温言婉拒了,只是笑着道:“如果皇太后得了空,还望去长乐宫陪太皇太后说说话吧,太皇太后在里头念叨了好几次了。”
因着茯若的四十岁生辰将近,且茯若又是皇太后之尊,溶自是叮咛皇后好生筹办。务需求尽了孝道。便是长乐宫那边儿,太皇太后也经常派人华穗带着小宫女来送礼。
茯若只是手势一滞,缓缓点头:“若在这六宫里头没有权势,便是职位再是高贵又能如何。哀家在后宫里头煎熬多年才熬到了现在的太后之位,断断不成在此时安然处之。且现在哀家的娘家遭遇打压,哀家怕是要劳些心力了。仁惠太后和哀家在后宫里运营了数十年才使得宋氏有本日的职位,决计不成在此时被太皇太后所打压。”
延和二年初秋,宋朝溪病故,溶只是授意追谥为正一品:“穆懿公”。太皇太后且又代溶下了旨意,让宋朝溪两子宋希官同宋希舟皆回籍丁忧三年。二人只得领命。
新帝溶即位过后,改元延和。因着溶年幼,以是太皇太后上官氏垂帘听政。指引着这个原因,上官氏一族在朝中的权势倒是比之先前强了数倍。而本来遭遇贬斥的苏氏,薛氏家属亦是稍稍在朝中答复了些许权势。
茯若闻了,只是拨弄了手里的白玉快意,沉声道:“难为天子还晓得仁孝之礼,只是现在天子的眼中只要太皇太后,但是全然不记得哀家这位皇太后了。莫非天子所尽的孝道单单是对着长乐宫么?”
宜贵太妃淡淡笑道:“这也是皇太后的福分。如果换做旁人,也许还熬不过这些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