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后宫・如懿传.5 > 第十二章 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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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固执她的手,像是安抚自家小妹。她婉和道:“我们本来就投缘,现在更是同病相怜,不相互安抚,还能如何呢?”她停一停,“送了家里人出宫了?”

忻嫔伏在如懿的臂弯里,只是无声地抽泣着,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终究寻到了母兽的庇护,安然地瑟缩成一团。

天子不悦地轻嗤:“出了如许的事,嘉贵妃还敢说嘴么?”但是他还是答允了如懿,嘱她细细办好。

如懿轻嗤,却也淡然:“天下人家,莫不如是。”她又笑,“当年获咎公主,不想公主如此记仇,看来哪一日必得好好请上一桌筵席,向公主赔罪。”

说着,太后也笑了,道:“你们便是太闲,记取这个论阿谁。多少旧事了,还来讲嘴。”

容珮的话未完,如懿已经横了她一眼:“不相干的话不要多说。扶本宫起家打扮,我们去看看皇上。”

天子蹙眉:“皇后,你在笑甚么?”

噫!不料真有本日。

如懿心中一凛,那笑容便僵在了脸上:“臣妾在想,臣妾也喜读诗文,今后更该字字篇篇谨慎了。”

天子侃侃而谈:“不止官方如此,朕的朝廷里莫非就平静么?广西巡抚卫哲治告内阁学士胡中藻自大文才,不满朝廷,写诗诽谤。你可知他都写了些甚么?”

如懿温然道:“本宫同意你家人进宫,是为舒散你的悲伤,好好欣喜你,而不是更惹你悲伤。若叫你难过,不如不见也罢。且你不是足月出产,而是吃惊早产了六公主,更要好好养着本身的身子才是。”

如懿口中应着,看着面前勃然大怒的男人,心机有半晌的恍忽。曾多少时,阿谁与本身一起议论《诗经》、一起夜读《纳兰词》的男人呢?他温文尔雅的风韵,如何现在就不见了呢?

或许,面前的男人还是和畴前一样吧,只是他在乎的,再不但是那样斑斓如萤火虫般闪动的笔墨,而是笔墨背后的虔诚与安定吧。

那,那些曾经放不开的情仇,都是那里来的呢?莫不真是自寻烦恼。那现在放不下的,又算甚么呢?

可放下昔日各种恩仇仇隙,一盏清茗,笑语一晌。

如懿见天子神采不悦,只得顺着说:“臣妾情愿耳闻。”

达瓦齐今后便在京中与端淑长公主安稳度日,只是他不耐国中民风,每日只向大池驱鹅逐鸭,沐浴此中觉得兴趣。达瓦同心志颓废,每日耽于饮食,大吃大喝,日夜不休。他身材极肥,面庞比盘子还大出好许,腰腹阔壮,膻气逼人,不成靠近。公主看不过眼,便请旨常在慈宁宫中居住。天子倒也允准,只让太后答允少理后宫之事,方才成全了端淑长公主与太后的母女之情。

真的,年纪小的时候,谁懂哑忍收敛为何物?春花含蕊,哪个不是纵情尽情地盛放着,闹上一春便是一春。

如懿步下辇轿,取下纽子上系着的绢子,亲身替她拭去腮边泪痕:“才出月子,如许哭不怕伤了眼睛么?”

有清风乍起,身上浅紫色棠棣花腔的袖口随风展开,飘飘若举,好像胡蝶扑扇着阔大的翼,扇得她的思路更加烦乱。如懿有一瞬的入迷,难怪天下男人都喜好纯真至无知的女子,如许捧在手心,或弃之一旁,她甚么都不懂,亦不会怨。不比识文懂字的女子,情丝剔透,心有怨望,才有班婕妤的《团扇歌》,才有卓文君的《白头吟》。

一句话招落了忻嫔的眼泪,她泪眼蒙眬的容颜像被风吹落的红色山茶的花瓣,再美,亦是带了薄命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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