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笑道:“本来是吴学究,久仰大名。”吴用看了三娘几眼道:“小可久居此处,从未曾听闻保正有官人这等人才的外甥,这位豪杰也不是普通人物,两位必是托名在此,未就教高姓大名,休要相瞒。”
雷横嘲笑道:“是保正甥舅两个送我的,干你甚事?你家官人也只是保正外甥,我若不看他两个面上,直成果了你这厮性命,还敢问我取银子?”刘唐道:“昨夜污官人我三个是贼,打不过期,又讹了我家官人五十两银子,到了庄上又骗保正十两银子。是会的将来还我,佛眼相看;你若不还我,叫你目前流血!”
看那人时,似秀才打扮,戴一顶桶子样抹眉梁头巾,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上面丝鞋净袜,生得眉清目秀,面白须长。
吴用道:“官人公然胆小心细,还请一起到保正庄上去,细说备至,方能道个明白。”三娘笑道:“先生还是动心了。”吴用哈哈一笑道:“报酬财死,鸟为食亡,繁华险中求,走一遭何妨?”当下三个又转回晁盖庄上来。
北斗初横东方白,天涯曙色残星落。金鸡三唱唤才子,宝马频嘶催客行。几缕丹霞横碧汉,一轮红日上扶桑。却说这赤发鬼刘唐挺着朴刀,赶了五六里路,却早瞥见雷横引着土兵,渐渐地即将去。刘唐赶上来,大喝一声:“兀那都头不要走!”
三个还了礼,公孙胜道:“保正细心,人之常情。”晁盖道:“实在除了不知秘闻外,另有一件奇事透着蹊跷,是以小可未敢定夺,便想请加亮先生一同参详后,方能决计。”
三娘笑道:“先生的话真假参半,我早已说了不是保正外甥,先生却还在这里摸索保正。”吴用轻咳一声,面皮有些难堪,口中道:“保正亲口说了,方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