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道:“隔湖有几处旅店,我们就在船里荡将畴昔,在那边先吃,一起上我自唤他两个来相见。”吴用道:“最好,不知两位在那边?”
阮小贰心头欢乐,仓猝道:“既然得见,小人且请扈义士和传授吃三杯。”吴用道:“小生的来意,也欲正要和二哥吃三杯。”三娘笑道:“还要与小二哥别的两位兄弟相见最好。”
话说当时五人商讨时,吴学究道:“我深思起来,有三小我,义胆包身,技艺出众,敢赴汤蹈火,同死同生。只除非得这三小我,方才完得这件事。”晁盖道:“这三个倒是甚么样人?姓甚名谁?那边居住?”
阮小二笑道:“扈官人真是坦直。”当下树根头拿了一把桦揪,只顾荡。早荡将开去,望湖泊里来,吴用坐在船里,三娘却立在船头,船身摇摆时,身如柳絮扭捏,但却稳稳铛铛。阮小二见了道:“扈官人如此稳妥,可识得水性?”三娘笑道:“游走江湖多年,天然识得,只是不及小二哥精熟。”吴用笑道:“这个天然,二郎乃是水里养大。”三个笑了一回。
三娘笑道:“这三个豪杰我曾闻名,可请来共赴其事。”晁盖一拍大腿朗声道:“我也曾闻这阮家三弟兄的名字,只未曾相会。石碣村离这里只要百十里以下路程,何不令人请他们来商讨?”
到得门前看时,只见枯桩上缆着数只小渔船,疏篱外晒着一张破鱼网,倚山傍水,约有十数间草房。吴用叫一声道:“二哥在家么?”只见一小我从内里走出来,生得如何,但见:眍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周连拳。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力量,眼晴射几万道寒光。休言村里一渔人,便是人间真太岁。
吴用奇道:“辽国与大宋已经好久没动兵器,莫非辽人又有南侵之意?”三娘点头道:“并非辽人,而是现下正与辽人攻伐的女真人。”吴用皱眉道:“未曾传闻。”三娘笑道:“那女真人迟早立国,不出十数年辽国必为其所灭,到时自见分晓。”吴用记在心头,复又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