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觑着他,目含核阅,“本王听闻姜刺史持身极严,从不踏足声色之地,本日倒巧。”
他一个“殿”字还没吐出来,常荀已经开口了,“姜刺史好兴趣,一起喝两杯?”
显见得这儿探听不到动静,阿殷想了想,决定还是回都督府去。
上首姜玳客气了几句,便叫薛姬献舞。
“今晚我也去。”定王头也不回,声音冷冷酷淡的。
他常常将端庄事用不端庄的话说出,阿殷不知他是何企图,也不能私行应对,只是客气道:“为殿下效力,是卑职的本分。”——再说了,定王身边这么多人,从常荀和高元骁起,到摆布典军以及那位文官,再到摆布队长和其他侍卫们,比起他们的辛苦,她这个不敷挂齿的新侍卫算甚么?
大略是风俗了应对男客,即便现在有姜玉嬛在场,薛姬的舞姿还是大胆,乃至偶尔异化着轻浮——款摆的纤细腰肢,苗条曼妙的腿,纤细的胳膊伸展开,浑身每一处都是女子身上独占的美态。琴音缓缓活动,她回顾浅笑,眼眸中是勾人的光彩,那指尖腾空缓缓划出弧度,如同无声的聘请。
墨城之战非常惨烈,定王夺回城池后持续率军北进,崔忱的庶出弟弟崔恒却在定王刚分开后便命令屠城,将城中东襄百姓残杀殆尽。过后崔恒因不遵军令等数条罪名被夺去统统官职,吃了军棍后在狱中蹲了半年,两年以后翻身一跃,又成了皇后嫡出金城公主的驸马。
外头夜风微凉,阿殷走出来闻到清爽气味时,才明白里头的香气有多么芬芳。
“但是美人负伤,老是叫民气疼。特别像陶侍卫如许的,捧在手内心宠着都来不及,某些人竟然也舍得叫你负伤,冷心冰脸,从不懂怜香惜玉,唉!”常荀悠悠长叹,阿殷看到前面定王的背脊仿佛僵了一下。
姜玳竟然也在?常荀和定王相顾惊奇。
见得定王,姜玉嬛盈盈起家拜见,阿殷惯性的目光四顾,瞧见那舞姬时,微微顿住。
而定王因他而背负的杀神之名,倒是再也没能洗脱。
逼着那女老板出来递了个话儿,定王在门口只站了半晌,就见姜玳仓促走了出来。
可面前这个名冠凤翔的薛姬,倒是个东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