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康听她提及话声脆齿俐，忍不住多看她了两眼。让他真正感兴趣的，还是那句“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淡淡地哼了一声，“她倒是明白得紧。”
阿福将方才卖得的二十个铜板放进瓦罐里，一抬眼，就见摊位前多了两小我，赶快甜甜地号召，“两位大叔你们要买点儿啥？这些吃食都是一文钱一个。”
“嘿嘿。”洗墨笑了两声，将银锭子递给阿福，“你帮我包五两银子的吧。”
“那你去买点儿别的东西，把钱找开呗。”阿福又给他支了一招。
“自向来到清阳府，府里上高低下尽忠职守，我仿佛还没犒赏过他们吧？”
这两小我穿着华贵，到处端着架子，准是有钱有身份，不像是会吃这类街边小吃的人。并且一上来就探听知秋姐姐，瞧着也不像是来买东西。不会是跟阿谁秦三公子一样，来找费事的吧？
“那……咱买多少啊？”他谨慎翼翼地问。
“大嫂？”阿福怔了怔，才明白过来，“你问知秋姐姐啊？她在灶间忙着呢。”说完转着乌黑的大眼睛，警戒地打量着他们，“你们是来找知秋姐姐的？”
“是。”洗墨愈发摸不着脑筋了，不敢多说一个字。
阿福一听他们要论车买，眼睛都直了。被他提示了一句，才醒过神儿来，回身就往灶间跑，“知秋姐姐……”
凤康在中间听着闹心，忍不住插话，“找不开就不要找了。”
“对啊。”洗墨被他敲明白，捂着额头又疼又喜隧道，“这钱给别人赚也是赚，还不如给大嫂赚了呢，还是主子聪明。”
“那不可。”阿福方才压下的警戒之心又浮了起来，一本端庄隧道，“知秋姐姐说了，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能随便收别人的钱。”
凤康瞪了他一眼，“是你太笨。”
洗墨感受这么对峙着也不是个事儿，便放下纸袋，“我还是去随便买点儿东西，把钱找开吧。”
“我们明天是来买东西的。”洗墨笑着答了，目光往桌上扫了扫，见上面摆着一个瓦罐灶，另有一个带盖的木盆。桌前外端排了一行六七个小碟子，装着分歧的吃食，每一样只要两个，有点儿绝望，“就剩下这么多了吗？”
“大哥。”阿福从善如流喊了声大哥，却没接他递过来的银子，“我没那么多钱找给你。”
阿福说了声“好”，取了纸袋，按他的要求装好，配上一把竹签递给他，“大叔你拿好，一共七十文。”
洗墨无法，只好苦笑地看向阿福，“我们府里上高低下有上千人呢，城外另有几个庄子，要每一个都犒赏到，只怕要拉个几车归去。小mm，你从速去跟那位大嫂说说吧。”
洗墨也认识到人家这是小本买卖，五两银子太多了。在荷包里找了找，五两是最小的了，只好乞助凤康，“主子，你那儿有零钱吗？”
洗墨摇了点头，“钱庄在主街上呢，离着挺远呢。”
阿福眨了眨眼，建议道：“我传闻去钱庄能把零钱换成整钱，也能把整钱换成零钱，要不先去换换？”
凤康在他脑门上重重地敲了一记，“你直接在她这儿买五两银子的东西不就完了吗？”
被她一提示，洗墨才认识到不当，“是啊，主子，这也太多了点儿。”
凤康感受他问了一句废话，语气带上了几分烦躁，“钱不都是你拿着的吗，我如何会有？”
“啊？”洗墨不晓得他为甚么俄然问起这件事，还是诚恳答复了，“差未几半年了。”
“嗯。”凤康心神不属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