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秋倒是面无神采道:“先生已经不止一次劝我放弃这个孩子。”

醒来时,杨琼只觉浑身高低都模糊酸痛,但是,身下濡湿的被褥,以及那羞于开口之处传来的黏腻和钝痛,都明示着昨晚并非是一场春梦。芜杂的影象纷至沓来,昨夜旖旎的□□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仿佛还能听到本身在那人身下宛转承/欢时收回的腻人的呻/吟之声,脸上不觉发烫。

沈碧秋冷冷道:“不然会如何?”他望着江不足,“先生不必吞吞吐吐。”

沈碧秋轻叹了一声:“我毕竟是不舍得杀子修。杀又不舍得杀,放又不能够放,也唯有紧紧将他握在掌心,才气永绝后患。”他低低笑了起来,“人间唯有情难诉……我公然还是过分于心慈手软了些。”

沈眉父子鸠占鹊巢,仰仗欧阳间家在江南数百年的基业,大肆养士,破钞之金帛,如同长江之泥沙。幸而欧阳氏盘亘江南整整两百余年,早在赵宋年间就是江南举足轻重的武林世家,在绿林当中可谓一呼百应,又累世累代经商,几近掌控着全部江南的财产,所积产业不成计数,倒是经得起沈眉父子的折腾。

欧阳长雄只遗有一子,倒是今上所出,杨真真爱若珍宝,尊为皇宗子,自幼带在身边教养,欧阳家属天然不能同皇家去争夺嗣子,多年来唯有空悬着族长之位,以待皇命。杨真真一日不放杨琼,欧阳氏便一日无主,实在是进退两难。欧阳长雄生前留有遗命,在杨琼接任族长之前,拜托沈眉暂为办理族中财产,在最后几年,沈眉还算兢兢业业,谨言慎行,但是日久天长,沈眉父子在江南的根底渐稳,便渐渐暴露了取而代之的野心。

从沈碧秋手指间传来的温度让杨琼心跳如鼓,唯故意中还存着一丝明智,因而咬着牙道:“阿秋,你定要想想体例……男人有身……实乃滑天下之大稽……”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溺水之人抓着最后的浮木,“我会沦为世人的笑柄……我会身败名裂……即便身后也会被人嘲笑……阿秋,我别无挑选……”

杨琼有些毛骨悚然,唯有推开沈碧秋,抱膝坐在床角。他模糊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却找不到眉目,沈碧秋的目光对他而言如同魔咒,仿佛能够摆布他的神态,把持他的思惟。“阿谁药……”杨琼别过脸去,尽量让本身安静下来,身材却在微微颤抖着,连声音也随之发颤,低声道,“如何会没有结果……”

不过,欧阳间家这位率性妄为的族长活得并不悠长,或许是因为他从未将家属光荣和四族的任务放在心头,他只是寄身六合,纵情四海,终究得以马革裹尸,也算是求仁得仁。只是他身后,爱妾苏小环亦不知所踪,存亡不明。坊间有无数传言,蜚短流长,莫衷一是。多是猜想这位红粉才子自缢殉情,跟随豪杰而去。也有人说她再醮欧阳长雄的部下,效仿西施范蠡隐居五湖。临安城中还传播着一种说法,乃是传言苏小环因出身风尘,犯了欧阳家属的忌讳,在落空欧阳长雄的庇护后,被族中长老遵循族规沉塘。

杨琼一怔,沈碧秋的声音仿佛存着一丝勾引,那含混的眼神竟叫他莫名地浑身发软。沈碧秋见他面上透着潮红,容颜愈发动听,不由欺身凑过来,搂紧了他,和顺低语:“昨晚你喝了那落胎之药,我实在担忧你接受不住,便一向守着你。”他低低笑了一声,“岂知,你竟然抱着我不放。”他的唇越凑越近,几近抵住了杨琼的耳畔,气味喷洒在颈间,竟让杨琼感到一阵阵难以按捺的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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