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慧剑斩情丝 > 第113章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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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州乃是西南重镇,贩夫走狗尤其多,阛阓更加热烈,街上来交常常的行人熙熙攘攘。何晏之在陈州数日,每日只是蒙在那小小的堆栈里,现在信步而走,不觉到了闹市。几间茶馆一间挨着一间,鳞次栉比,此中有一座茶馆挑着一个杏黄色的幌子,写着一个大大的“戏”字,右边有两行小字:何氏戏苑,关西名伶何钦之。

何晏之嘻嘻笑道:“师兄现在也做了班主,何时再讨个大嫂,便也美满了。”

但是,何晏之的建议却被杨琼一口回绝,并执意要西行入陈州。何晏之不免有些大惑不解,陈州乃是西北边镇,再往西便是漠北,他实在不明白杨琼要做甚么。两人争论不下,但是杨琼一意孤行,何晏之毕竟是无可何如。

旧事历历在目。何晏之自小被走街串巷的草台班子收养,那班主姓何,买了很多贫苦人家的小童,沿街乞讨卖艺为生,何晏之他们便都随班主姓何,连名字也是班主起的。何钦之比何晏之年长五岁,在几个师兄弟中年龄最大,是大师兄。那班主只是将这帮师兄弟当作赢利的玩意儿,平时缺衣少食,非打即骂。幸而他们师兄弟间豪情甚好,相互搀扶,总不至于饿死。

那女人听了不由得笑逐颜开,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出去。何钦之故意留何晏之用饭,何晏之见天气已晚,心中挂着杨琼,不便再多逗留,便辞了师兄,仓促回堆栈去了。

何晏之倒是一愣,随之站起家,又冲那伴计拱了拱手,道:“感谢小哥。”

杨琼腹部的伤口约莫是中了阵中瘴气,何晏之每日给他洗濯换药,只见伤口发白,也无赤色,模糊有酸腐之味。杨琼很有些自惭形秽,便不肯让何晏之近身,只是本身勉强起家敷药。那伤口不时候刻持续钝痛,一旦碰触更是叫人痛得颤栗,杨琼也只是忍着不发一声,常常换药已毕,便已经浑身湿透。恰好他夙来又爱洁净,定要周身擦拭一遍,再换上洁净的中衣,如此一番折腾下来,的确苦不堪言。

何钦之亦感喟道:“你自小便同易之交好,你们两个一个唱闺旦,一个唱旦角,在几个师兄弟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他顿了顿,“自从易之身后,你便再不肯唱旦角。实在,我最记念的,还是和你同台搭对子戏的日子。”他拉着何晏之手,“我记得师弟的唱腔极美,浑然天成,不如指导指导我的这些门徒如何?”

丝竹之声渐起。台上的小生缓声开唱,乃是《西厢记》中的传一折,台下世人无不喝采。随之,旦角上场,开腔却比何钦之差了很多,所幸有何钦之压场,总还算委宛低徊,绕梁不断。因而,拊掌喝采之声此起彼伏,好不热烈。何晏之悄悄坐着,跟着何钦之的曲调低声唱和,恍忽间但觉光阴倒流,眼中竟缓缓滴下泪来。

何晏之感觉本身的呼吸都短促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进茶馆,蹬蹬蹬跑上楼去。茶馆的伴计笑着迎了上来,道:“这位客长,可有订座?还是来找人啊?”

何晏之道:“故交也。”他向那伴计做了个揖,“小哥可否通报一声?”

那伴计面露难堪之色,道:“客长,倒不是小的不肯。只是老板顿时就要登台,不便会客。”他将何晏之引到中间的雅座,恭敬道,“客长不如在此稍坐,也好听听何老板的戏,待会子谢了幕,小的再去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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