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守兵们明显有些手忙脚乱,待架上□□,已经有马队冲上了城头,一时候刀光剑影,惨叫声四起,而城下,也已经是一片血海。骁骑营精锐的神速是左路全军的兵士千万敌不过的,那近千名玄色铠甲的马队个个勇猛非常,以一敌十,如同潮流普通,将城内的兵士团团困住,厮杀之声震天,只是半晌工夫,守城的几队卫兵便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也都成了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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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君如果能变更江州、泌州的兵马,必能有一场好戏上场。”沈碧秋的唇角出现一丝讽笑:“子修,你觉得戋戋一个西谷连骈,能有多高文为?纵使黑甲军再现,莫非能抵得住三方夹攻?”
这时,有个卫兵跑了上来,单膝跪倒,道:“启禀殿下和通判大人,田侯夫人在后院破口痛骂通判大人,领着几个妇人哭闹不止,又要举剑自刎,被兄弟们拦下了。”
有卫兵从侧门小跑而出,接过令牌细心看了看,仰着脖子对城门楼上喊道:“的确是通判大人的令牌!”领兵的将官亦昂首冷嘲笑道,“西谷大人现在正在侯爷府中,你若不开城门,迟误了西谷大人的大事,担待得起么?”
护兵小跑过来,问领头的将官:“启禀长官,活捉七十三人,如何措置?”
西谷连骈道:“一群妇道人家都看不住,你们这些人有甚么用?不消理她,将田府内眷关在后院,派人守着便是。”
守兵喊道:“令牌呢?现在宵禁!没有侯爷的令牌,谁也不能进城!”
城墙上的守兵探出脑袋,喊道:“城下何人?何事入城?”
红莲道:“已经将陈州的事禀明岷王殿下。”
杨琼道:“把她们一起都带上来。”他神采淡然,微微一笑,“既然已经用兵,天然是你死我活,再无退路。”他目光幽然,缓声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红/莲道:“西谷大人是红/袖楼的常客了。”她袅袅盈盈走到沈碧秋的身边,一双妙目看着楼下的兵士,“他常日里来楼里只是花天酒地,想必是做给旁人看的。”
他毕竟是迟了一步。城外的马队已经进了大半,现在再要关城门已经是来不及了。那百夫长见势不妙,挥脱手中的长矛,抬头对城头的守兵喊道:“放箭!快放箭!”
现在的红/袖楼里早已是一片喧闹之声,一小队兵士手持兵刃守在门口,士卒的呵叱声中稠浊着女人们呜哭泣咽的哭喊之声。有恩客衣衫不整地从配房里冲了出来,随即又被楼下全部武装的兵士们赶了归去。只听有人吼怒道:“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快放老/子走!”
沉重的铁门缓缓翻开,全部铠甲的马队拍马如旋风普通列队突入城内。俄然,从正对着的官道上冲过来一列马队,为首的百夫长一边驱马,一边厉声喝道:“关上城门!关上城门!左路全军罗必武将军有令!封闭统统城门!谨防死守!速速关上城门!”
夜幕之下的陈州城显得格外喧闹,守城的兵士持着明晃晃的枪戟,一队一队地从城墙边游移而过,钟楼里传来“铛――铛――”的覆信,亥时一刻,已经到了兵士交代的时候,交班的兵士们还未到,城楼上的守兵们已经开端连续回营房换下兵器和铠甲。模糊约约,从城门别传来整齐而短促的马蹄声,随之,有人在城下喊着:“快开门――快开城门――”
将官道:“西谷大人有令,凡是抵挡者,一概杀无赦!”他用枪指着地上跪着的左路全军的兵士,“一个不留,全数杀了!”说着,又勒转马头,道,“七营、八营在此善后,五营去东门策应,其他的兄弟随我去怀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