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日傅煜分开时的神情,对她想必仍存曲解,若要相安无事,还是说清楚得好。

攸桐遂道:“还是为先前南楼的事。那日滋扰夫君亲身走了一趟,看你含怒而去,我心中常觉不安,怕夫君心存曲解,觉得我是爱挑衅惹事、小题大做,揪着点小事就得理不饶人,闹得天翻地覆的。”

现在男色好看,不免多瞧两眼。

世人皆诚恳应了, 待攸桐更添几分恭敬。

傅煜觑她,竟自勾了勾唇角,却没说话。

说罢,双手笼在身前,又行了个相敬如宾的礼。

毕竟魏攸桐在都城的行事他刺探过,不信她能换了小我似的,俄然变得乖觉。

杜鹤应了,入内半晌,才排闼而出,“将军请少夫人出来。”

现在再看,魏攸桐的出阁前后的行事,却像是换了小我。

“嗯。”傅煜点头,“那其二呢?”

恐怕等风波畴昔,苏若兰洗心革面,在寿安堂认了错,还是能留在府里的。

黛眉杏眼,雪腮嫩唇,肌肤养得极好,不施脂粉站在阳光下,也没半点瑕疵,唇色红嫩,眼波如水,天然妖娆姿势。那双眼睛极美,像是清澈的泉映照春光,神采奕奕,亦如美人图的点睛之笔,活泼灵动,光彩照人。

且老夫人对攸桐心存成见,惩办是看着傅煜的面子,若严惩不贷,又显得太看重攸桐。

傅煜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半晌,眼神微凝。

傅煜当然心高气傲,倒是凭真本领养出的傲气,绝非蛮不讲理。

攸桐只看了一眼便挪开目光,也没敢再看底下横架着的剑鞘,往里一瞧,宽广的外厅陈列简朴,内间门扇紧闭,里外隔得清楚。

杜鹤没见过攸桐,却认得她身边的周姑,见两人走来,便迎畴昔抱拳道:“少夫人!”

攸桐从速收回目光,只当没闻声,将食盒搁在案上,开门见山。

傅煜干脆半掩窗扇,侧身靠在长案上,颇带玩味地盯向攸桐。

被傅煜大怒责备的苏若兰则被留在朱婆婆那边,当晚没露面, 次日朝晨便有人来取她的衣衫箱笼之物, 传闻是老夫人亲身开口,惩罚惩办了一顿, 不准再留在南楼服侍。至于惩罚后如何安设,老夫人却还没说。

夏季阳光和暖,不似春光明丽温和,也不似春季灼目,暗澹淡的铺在他身上,刀削般的侧脸笼出点暗影,倒冲淡那股冷厉肃杀的气势,添些许夷易之感。只那身衣裳还是黑沉沉的,印着极浅的暗纹,布料稍觉粗糙,也不知是为深色耐脏,还是他本就酷喜这般色彩。

傅煜这书房既藏闲书,也是他措置军务的地点,核心有节度使帐下的亲兵扼守,周遭不准闲人等闲踏足,除了隔壁起居的小院留两位仆妇照顾外,表里都戍守得非常周到。

窈窕多容仪,婉媚巧笑言,那一瞬,许朝宗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难以挪开。

对攸桐而言,这已算不错了。

卖力守在书房门庭外的是位十八岁的小将,名叫杜鹤,是傅煜的牙内亲将,随使府邸表里,便可帮傅煜操犒军务、递送文书卷宗,也能为府中之事通报动静,行军在外,还可保护值守,为人机警灵敏,技艺也极了得。

傅煜揣摩她这言语心机,那张夙来冷酷疏冷的脸上,竟自浮起点笑意。

“你本日特地过来,就为说这个?”

攸桐与他数番来往,只觉此人脾气难测,倒还算讲事理,稍收顾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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