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岳望着顾云山,口中道:“大人冤枉。”
只是两人都尚且沉浸在死人重生的震惊当中,忍不住盯着梁岳高低研讨,想不透此中枢纽,萧逸傻瓜似的提笔问,“这到底是人是鬼?瘦子,高瘦子,我好惊骇――”
“唉……”他叹上一口气,拍了鼓掌上碎屑,站起家渐渐踱步至堂中,恍然道:“我听闻你们兄弟二人也曾读过书?”
梁岳问:“顾大人这又是何意?”
高放道:“冤从何来,清楚是你杀人在先,逃脱在后。”
月浓内心烦,依着脾气把长*剑扔了老远,口中负气,“破剑,我才不奇怪。”一回身,又跑个没影。
回到连台县县衙,顾云山坐于堂上,映着天涯鱼肚白,吃着茶果点心看好戏。
“老爷我也正想晓得!不过嘛,现现在他活着,你倒是活不长了。“
天将亮。
“想想你哥师必良也真是傻,为了你阿谁久病卧床的爹能看得起大夫,为了你家小妹能嫁得好,另有你,为了你能娶得上媳妇,更加了家中有一口饭吃,拿命去搏。此事如果成了,也不过是二十两银子,还不敷老爷我吃一顿。当然,这银子没讹成,你哥白死一回,还把你爹赔了出来,家中小妹出嫁后第三年就已病死,至于你嘛……啧啧啧……好赖,比你哥有出息。”
李歉收虽一头雾水,但胜在听话,这就迎上前去拜谢,“小人多谢高大人派人到家中守备,小人活了如许大年龄,还是头一回见地这些,小民气里……打动、冲动,小人……无觉得谢,只好日夜烧香求佛祖保佑二位大人青云直上,繁华比年……”说着说着,当真痛哭不止,让旁人来猜,也许他死了老娘也不见得如此。
月浓躲在屏风背面偷看,内心想着,换她是梁岳,必然很不能一掌拍飞了顾云山这个贱人,真是贱得让人牙痒痒。
咚咚咚――顾云山拿着惊堂木敲核桃,用得不大趁手,眼皮也不抬一下,专注于乌漆漆的小核桃。高放难堪无措,暗自捏一把汗,只得亮出最后一招,“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梁岳被木枷压得直不起腰,但神髓仍在,瞧着李歉收涕泪横流模样,兀自嘲笑。
“气死该死!”这下倒是带着笑了,没能憋住,本身都难为情。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月浓吸了吸鼻子,还闹着她那点儿小脾气。
还是等她消了气再说,她闷头闷脑的时候比较好欺负。
“我不过夜探周府,看望病中老友罢了,谁推测不明不白挨了一剑,还被被顾大人拿下鞠问,小人大胆也想问为何。”
夹棍之痛,自不必表,刑求过后,梁岳已然满头虚汗,却仍在苦撑,“都说天下乌鸦普通黑,顾大人三榜进士高门望族,竟也与狗官孙淮并无二异。”
鉴于她方才狠揍梁岳的力度,他是……真的怕……
“你这个态度不好,要改正。”他含着笑,勾一勾手指,悄悄松松说道,“上夹棍。”
门开,顾辰先一步迈出去,与顾云山对个眼色,暗表此事已成。
第二十章活埋(十八)
再看梁岳,远比高放强势,听过两问便不耐,转而看向剥花生的顾云山,“既然此案后果结果顾大人早已了然于心,又何必多此一举,扰人清净。”
哎呀,一个手抖,圆滚滚一颗小核桃落到地上,滚滚滚滚到梁岳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