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顿时大怒,猛地蹿起来,带出铁镣哗啦啦乱响。摆布衙差赶上来一把按住,他身负重伤,又失血过量,本无抵挡之力。萧逸赶紧号召着,给梁岳上木枷。三四十斤的实心木头夹在肩上,再是英勇之人也得低头伏罪。
周大员外倒是个鄙怜惜物之人,宝剑落地之前,人已经奔出去,念叨着,“传家宝,我的传家宝……”
再看梁岳,远比高放强势,听过两问便不耐,转而看向剥花生的顾云山,“既然此案后果结果顾大人早已了然于心,又何必多此一举,扰人清净。”
顾云山仍然故我,还抽暇拍了拍梁岳胸口,“嘘――放安静,深呼吸,别是老爷的话还没说完,你就已经气死在这,固然说死你一个蝼蚁贱民没甚要紧,清算起来……也费事。”
梁岳被木枷压得直不起腰,但神髓仍在,瞧着李歉收涕泪横流模样,兀自嘲笑。
萧逸搬起他的小桌子缩到背面,恨不能离梁岳三丈远,“我真的……我怕鬼啊……”
顾辰却道:“高大哥,你别老是瞎劝人,七爷是怕月浓姐姐揍他呢。”
天将亮。
“证据?”他嗤笑着,转向顾云山,“这位大人方才说证据确实,我倒想问问,证据在那边?怎不拿出来好让梁或人认罪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