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回身一看,原是个五城兵马司的人,昂首嘲笑道:“我当是谁?一个小小的兵马司也敢动我,你可晓得我是谁?”
言毕也不去看那两人的神采,走到萧寒身边,取出一包银子,递给中间的副将,恭敬道:“兵爷辛苦了,大热的天,给各位爷买碗凉茶喝。”
“看着不像是北里里出来的货品,姿色平常的紧,都说纳妾纳色,这家的老爷莫非眼睛瞎了?”
春兰上前,扶起钱掌柜,交代了几句。
“哪家的?这么不懂端方,一个小妾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鼓噪,真真是世风日下啊!”
萧寒居高临下道:“你可别藐视了这个姨娘,人家但是安南侯府隔了几房的亲戚。”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钱掌柜做买卖在行,跟妇人吵架倒是软肋。没几下,便被那孙婆子骂得一张老脸涨得红。
转头再说周姨娘,孙婆子俩人,兴冲冲坐着车出了门,才发明瑾珏阁是南是北都分不清,找人问了半天,才问出了方位。
张鸣看了看萧寒,见后者点点头,接过来掂了掂分量,对劲的笑道:“女人客气。好了,好了,都散了,都散了!别瞧了,没甚么热烈好瞧,都散了,散了!”
孙婆子一通乱敲,半天,才见一四十多的中年白面男人出来。来人自称钱掌柜,说本日有高朋,正在楼上挑货,二位想买东西,不防明日再来。
周姨娘闻言,脸上对劲之色尽现。心道,如何样,怕了吧?
孙婆子见闹得大了。公开里扯了扯周姨娘的衣裳,轻声道:“姨娘,兵爷我们惹不起。”
周姨娘大惊失容。色厉内荏道:“谁敢?你们这些狗兵,放着内里水性扬花的女人不抓,倒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不料那副将神采一沉道:“安南侯府又如何样?跟爷耍甚么横!一样拿下。兄弟们,上!”
一盏茶后,周姨娘,孙婆子终究口干舌噪,筋疲力尽,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