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嘲笑一声:“莫怕,贺兰一族又如何,现在也不过丧家之犬,他家女娘也得给我们季家做妾。”说道这老王妃便暴露称心的笑来,想当年贺兰一族仗着昭帝之势放肆不成一世,现现在落得这般了局也是报应。
魏氏瞧不上老王妃李氏,孰不知老王妃亦是瞧她不上,此时李侧妃正在厚德楼陪着老王妃说话,无外乎也是因为季卿要纳贺兰家女娘为侧妃一事。
“母亲。”贺兰春急了。
魏氏笑道:“若连这点成算都没有,我只怕早叫老王妃与李氏联手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不瞒嬷嬷说,我倒是盼着那贺兰氏能聪明一些,一个子嗣,哪个肚子里不能生出来呢!也不是非她贺兰氏的肚子不成,我倒想留着她斗倒李氏,等腾出侧妃之位迎了我魏家的女娘进府,到时要甚么样的孩子没有呢!”
贺兰仁大笑一声,叮咛人去贺兰春的院中将她的书画拿来,在元唐一个女子一手书画若能在人前一献,不成谓不是一种光荣,贺兰仁自是得意非常。
李侧妃闻言倒是眸子一暗,叹道:“我那里有甚么福分呢!大郎是庶宗子,自古庶宗子便是眼中钉,不瞒您说,我这内心慌得很,若说王爷纳的侧妃是旁人家的女娘也就罢了,可恰好出自贺兰一族……”李侧妃咬唇看向了老王妃,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慌色。
季卿心机微动,笑道:“好女百家求,何况您家小娘兰心蕙质,姿容不凡,自是该细心挑一名好儿郎才是。”
那侍女轻应一声,她在魏氏跟前很有几分脸面,也因她为人慎重才会在一众陪嫁的侍女中得了魏氏的信赖,是以发觉本身的失态,眼中便暴露几分愧色。
“这回李氏可有了敌手,就不知那贺兰氏是甚么性子,如果针尖对麦芒可就有好戏瞧了。”魏氏与徐嬷嬷说,掩唇一笑,眸中寒光闪过。
“我传闻那贺兰氏年纪可小着呢!王爷现在膝下只得大郎一个子嗣,便是纳妾也该是纳了好生养的返来,也好为王爷开枝散叶,那贺兰氏才多大年纪,尚未及笄,怕是身子骨还没长开呢!”李侧妃与老王妃说,因是老王妃的侄女,她提及话来便少了很多顾忌。
季卿有些惊奇,笑道:“如此可真要一观娘子墨宝了。”
“王妃,贺兰氏是嫡出,听南烛探听返来的动静,她又非常受宠,如果还是行去母留子之事只怕将来不好善了。”
“急甚么,既已时运不济急又有何用。”容氏淡声说道,抬手招了她近到身前。
容氏歪倚在榻上,没有再发一语,依她的意义嫁进容家乃是明智之选,现在公公生了这个心机,哪怕这一次未能如愿,迟早还要有第二次,她们总不能一向这般被动。
容氏看着贺兰春,肌肤赛雪,娇颜如花,身材婀娜,她这个女儿生的可真是娇美,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夏花,便是不展笑容几分残暴的夺目光彩便劈面而来,叫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魏氏见徐嬷嬷面露难过之色,便微微一笑:“嬷嬷不消为我担忧,待贺兰氏进府后我们的好日子便来了。”
“有。”容氏轻声说道,脸上的笑一点点的收敛:“绞了头发去庙里做姑子。”
贺兰春瞳孔一缩,她正值芳华幼年,又生的貌美如花,怎肯青灯伴古佛,孤寂的过了平生。
贺兰春眼中如有所思,低声道:“母亲,便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吗?”
贺兰仁微微一笑,道:“不瞒你说,我这孙女性子要强,最为敬慕的便是豪杰人物,可这人间好男儿好寻,豪杰却难觅,也不晓得我这孙女可否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