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啊!”宁远一脸痛心,“看到了吧,我跟你说你还不信,这北三路第一的血肠,煮要妙手,切也要妙手,还是我来吧。”
血肠安然无恙,宁远的袖子却撩进了煮血肠的沸水里。
宁远用刀托起切的整整齐齐的血肠,抖进碟子里,一只手捏住肠衣,接着再切,切一片,必然得托到李桐面前,显摆以后,再放到碟子里。
“不会烫着,我稀有,你别担忧。”宁远头往前凑,声音温和的出奇。
宁远的手比李桐快多了,伸手捏了把滴水的袖子,袖子不烫,这才半推半就的将袖子送到李桐手里,“当着你的面,都说了这个我特长,如果煮爆了,这脸往哪儿搁?衣服倒没事。”
“衣服是没事,可如果烫着你呢?”李桐揪着宁远的袖子,拎起来看了看手腕,见手腕好生生的连点红印也没有,长长舒了口气,“这是运气好,你今后不能这么毛粗糙糙的,真如果烫着了……唉!”
“没事。”李桐感觉喉咙都有些发紧,“火烤着,有点热,透口气,你煮你的,把稳爆了。”
李桐跟着走到桌子前,看着宁远侧过盆,将一根血根拨到砧板上,再拿起中间的尖刀,将刀柄递给李桐,一脸镇静,“切个尝尝,谨慎点,别用太大力量,这刀快,悄悄统统!”
宁远笑着,将掉在地上的长筷子踢到一边,站起来另拿了一双筷子,踌躇了下,看着李桐道:“这袖子湿了不舒畅,我把内里大衣服去了,这个天,恰好晒得热。”
李桐被他这一句话说的浑身不安闲,甩开那片湿袖子,“我有甚么好担忧的?烫着该死!”
李桐斜着他,哼了一声,没理宁远悄悄一刀的建议,手举刀落,一刀砍在血肠上,血肠没全断开,内里的猪血一团一团涌出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宁远挨个扎了别的三根血肠,有一根涌了股血水以后,就没有动静了,宁远镇静的哈哈笑起来,“好了好了!这一根好了,别的三根也快好了,大功胜利!”
李桐一手握刀,另一只手握着握刀的手,围着血肠转过来,又转畴昔,再转过来,看准血肠正要下刀,宁远伸手拦住她,“等等!别从这里切,你从这里切一刀,这根血肠就算废了,从这里。”宁远指着肠头,“你切一刀,起码还能剩下一半。”
“还不可。”宁远判定了一句,李桐想了想就明白了,“血煮凝就是好了,这是还没凝?”
“如何了?”宁远一怔,手停下,昂首看向李桐。
李桐顾不上难堪,仓猝伸手去拉宁远的袖子,“烫着没有?那是沸水!你就让筷子掉下去扎了血肠又如何样?”
宁远跳起来,从桌子上拿了只银盆,递给李桐,“你拿着,拿好别动。”李桐托着银盆,宁远一手一双长筷子,夹着血肠两端,谨慎挑起,放进银盆里,李桐托着盆,看着宁远又扎了三针,公然,这一根好了,另三根也跟着好了。宁远夹出三根血肠,伸手接过盆,表示李桐,“来,你过来切个尝尝。”
李桐听话的往中间挪了两步,两只手拎起帕子,好象怕晒普通,将帕子拉起来挡在本身面前,她的脸烫的短长,说不定也红的短长,得挡一挡。
宁远踌躇了下,看看锅底下眼看要燃烧的木料,放下筷子,一边添柴,一边笑道:“你往中间站一站,那儿是风口,你烤的热,站风口不好,就这点儿火,也是,你坐的离锅太近了。”
李桐哈了一声,指着锅里别的几根血肠,“你再扎扎,那几根说不定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