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吃了一盅酒下去,柴世延见她吃了酒,心中欢乐不由,涎皮赖脸凑上去道:“弟晓得姐姐不舍得吵架兄弟,既不舍得打,让弟亲上一辩才是。”说着,搂了玉娘便要亲嘴。
柴世延见她话里心疼本身,哪能不欢乐,顺着便攥了她手掌中,凑着往里坐了坐,玉娘抽了两动手,他却偏攥紧紧,只靠近她耳边低声道:“姐姐不容爷靠近身子,玉手让爷攥攥,也算安爷心了。”
柴玉娘见她不该,便把衣裳递小荷手里,使着她去,小荷听了眉梢染上忧色,接了衣裳便去了外头配房。
这小荷是年前娘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先是想着绊住爷脚儿,免得他总去院中,便特特挑了个拔尖,过了年上,恰好十四,生了一副划一模样儿,刚来时,身子另有些没大长开,现在瞧来,却很有几分袅娜之态。
玉娘上一世临死想起生前,倒是对不住本身大丫头秋竹,未及筹划她婚事,柴家便式微了,秋竹成了无主之婢,让人卖人牙子手里,后展转听得卖与私窑当中,为保明净身子,一头碰死,真正疼她如剜了心肝普通,只当时她本身难保,如何顾得上秋竹,不幸秋竹这么个衷实心实意丫头,却落得如此了局。
柴世延愣了愣道:“便你身上不利落,也不碍着爷甚么事。”
玉娘意义也不想把秋竹给了柴世延,只她不大猜得准秋竹心机,今儿却成心试她一试,见她偶然,倒暗松了口气,想柴世延这厮是个短折鬼,外厮混荒唐,末端落一个暴死了局,也是咎由自取,却缠累了柴府高低人等,好不冤枉。
柴世延恨恨骂了两句,方又搂着玉娘亲了一口道:“好轻易姐姐饶了弟弟,还把弟弟往外赶不成,今儿恰是良宵,且容弟狂狼一回才是。”说着玉娘身上揉搓几下,往下伸过手去,寻到腰间裙带勾了勾,却被玉娘挣开身子道:“今儿虽是良宵,何如我身上不大利落,你我这里何为。”
秋竹应了,扶着她进屋睡下不提。
既爷不消小荷,秋竹便唤了两个老婆子出来服侍,本身去灶上,依着娘叮咛,购置肴馔酒食,却也想着刚度着娘意义,哪是至心回转,不定是无法为之,爷前脚出去,后脚儿娘脸上笑便落下来,倒令民气酸。
只若依着娘以往性儿,哪得个好,倒惹了爷嫌,现在就盼着娘真想开了,拢爷家来,伉俪和顺,比甚么不强,也免得旁妇人钻了空子去。
玉娘瞪了他一眼道:“且饶了我这一遭,去旁处歇着是端庄。”说话儿,陪着他吃了几巡酒,催他吃了饭,办理着拿了衣裳,送了他出去,让秋竹上了门,回转屋里。
柴世延一听,两道眉都竖了起来,咬着牙道:“她敢勾搭甚么野男人,让爷当这个活王八,爷让她晓得一个死。”
玉娘瞧着柴世延出去,本要使秋竹拿了衣裳伺浴,秋竹却低头道:“娘要汲引奴婢,本是造化,何如奴婢不识汲引,倒白费了娘情意,奴婢该死。”
柴世延见小荷出去,目光闪了闪,让她服侍着洗了头发,便道:“你且去吧,爷这里不消服侍。”
要说爷这心机也难猜,当初既因董二姐与娘闹了一场,不就是内心极爱,撂不动手原因,却不想纳进府来,也不过尔尔,去了一两趟,便丢开,仍外头院中寻旁粉头耍乐,纳出去这个倒成了马棚风,也不知怎生个原因。
柴世延正恨不得与玉娘两个靠近,哪容旁人前,便接了秋竹手里银壶道:“这里不消你服侍,且下去吧。”
这话儿说极顺溜,倒似说过多少遍普通,玉娘内心暗哼,嘴上却也不想轻饶他,挣开他,往炕里坐了坐道:“打量我真是个胡涂妇人不成,拿这等话儿来哄我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