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叮咛人传膳可好?”
阮墨咬唇,瞪着仍旧打着圈儿的茶面,到外殿叮咛宫人去烧水,心中忿忿而又不解。
原主虽出身不高,但在家中亦是爹娘捧在手心娇养的掌上明珠,脾气不免有些娇气。初入宫时还晓得收敛,得宠后便开端本相毕露了,对其他妃嫔向来未曾有好神采,也不屑理睬那些不受宠的女人,却恰幸亏皇上面前装得要多委曲有多委曲,立时后宫中树敌无数。阮墨猜,若非皇上因她另有操纵代价,明里暗里成心保她,断没法安然活至本日。
“皇上,这些菜色合口味吗?”阮墨挽袖为他夹菜,语气天然随便,涓滴不似在邀功,“都是臣妾特地叮咛御膳房做的。”
原主虽心有不喜,但总不好公开违逆皇上的意义,便听话地应了下来,确切消停了一段日子。厥后实在耐不住无趣了,垂垂又有故伎重施的迹象,对于皇上的冷酷也只当他口是心非。
“给朕打盆水来!”
“娘娘,茶沏好了,可要奴婢端出来?”
阮墨边恋慕他命好,边应了声是,起家走到桌边倒茶。茶水另不足温,现在气候亦不算太凉,她提壶倒满一杯,便谨慎翼翼端到了男人面前。
然原主真真是缠人得紧,每回皇上前来霁月宫措置政事,她就特爱凑到他跟前献殷勤,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吃些点心,一会儿问他要不要捏捏肩,不厌其烦。皇上本欲用心政务,被她多次打断已是心中憋火,又不能明着惩罚她,一气之下便寻了个别例逼她循分下来。
在紫宸殿时,他亦是屏退世人后,单独用膳,何曾需求人在旁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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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
这个女人可贵不待在床榻上盼着他畴昔……咳,躺在此处做甚?
哦,渴了?
单逸尘抿了一口,顿时眉心一皱,重重放下,“咣”的一声清脆清脆。
阮墨垂首不语,盯着桌上白纸的一个墨点,冷静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