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对穆菱说,愿为她去访问一下慎行司等处,顺藤摸瓜,看能不能找出皇后下毒手的启事,另有德妃的可疑之处。
“王爷,太医来了,陛下也就晓得了,我家娘娘还是会……”
沉吟半晌,李太医写下一张药方:“一日三副,吃完就好。”
话不说尽,点到即止。
辋烟分外感激,擦了擦泪,对七王爷与太医连连称谢。
待太医拜别,床上的穆菱幽然醒转,身上,针灸的金针晃着骇人的芒。
梁言适时道:“你中毒一事,清楚是皇后成心为之,你且想想,是不是在哪儿获咎过皇后娘娘?”
脸颊红晕渐生,穆菱慌乱得避开他的目光。
“自进宫起,你便是皇兄的女人,可你身染此毒,为何……为何不肯用皇兄当解药?”
可穆菱说的,他也感觉奇特。但天气已经很晚,他是借着醉酒出殿外分散,陛下和德妃前来,怕是酒菜已经散了,他须得从速出宫去,免得被故意人拿来大做文章,亦或是给穆菱再添费事。
穆菱的话说的夸大,却也是究竟。
“且去煎药吧。”
辋烟终究喘过气来,目中戚戚,却也不敢多问,起家打水给穆菱稍作清理。
梁言心中悸动,那不着名的陌生情感鼓动下,也让他失了昔日沉着慎重,乱了分寸,“穆菱,我想问你……”
“挟持我的宫人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但是,倒是德妃把皇上引来……我想起来了,当日我一时想不开,投环他杀……”穆菱心虚得不敢去看梁言神采,“背过气去,也是德妃娘娘引了陛下前来的。德妃娘娘与皇后娘娘是不是干系很好,以是合股打压我?”
穆菱听到“皇兄的女人”时,本能暴露讨厌神采,虽是稍纵即逝,可还是被灵敏的梁言捕获到,“你恨他?”
“阿言可另有事?”穆菱奇特。
穆菱蹙眉,能想起来的,也只是辋烟所说的“撞衫”事件,游移点头,说道:“在慧嫔死前,我曾因为一件小事儿,获咎了德妃―那日游园,我和德妃娘娘相遇,都穿了蓝色的宫装,德妃就很不欢畅,还调侃我几句。这也能算仇怨?”
不知何时从衣柜出来的梁言,神采庞大得看着穆菱和她的小婢女,为二人的情真所动,深深感喟,打断了小婢女的祈愿,柔声道,“放心吧,太医来了,你家蜜斯就会好的。”
梁言惊奇。
梁言想着,穆菱醒来,这小婢子也是要解释的,干脆言道,“这是父皇生前赐下的暗卫,你不必惶恐。”
两两相望,那一丝丝的情素在这方寸之间流转。
“嗯?”
音落,转而叮咛暗卫,“夜岭,运转轻功去太病院,务必请熟悉的太医来问诊―别叫陛下派去的小宫人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