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力!乃我拓跋氏之鼻祖!”
渐行一里,视野绝顶便呈现一座偌大的营帐,白面金边,顶尖飘荡着彩幡,幡面绣有庞大的鲜卑文。大帐周遭有身穿铠甲的部族兵士布阵巡查,身姿矗立,行动妥当分歧,似是批精美之师。
青城见其疑色,揖道:“兄台明鉴,曾祖确与拓跋侯爷有存亡之交。”
此言一出,那些生来就面相凶暴的拓跋族人,当即挤出暖和亲善的面庞,但不苟谈笑惯了,乃至于他们挂在脸上的笑容甚是艰巨勉强。
老将言语之时,更低头瞥了眼懦夫,吓得他赶快直言道:“叱罗烈将军恕罪,小人伊娄汉,他们皆是我伊娄姓弟兄,而这两位尊士乃是小人领进城中。”
“啧啧,这代国大王的营帐不过如此嘛,真是粗陋得很,还没本王府上的马圈豪华。”刘渊打量着周遭忍不住调侃两句。
“两位尊士,再行一里,便至我部族大王的营帐了。周遭以内皆有侍卫扼守,二位毕竟是汉室人,不免会有曲解,如有冲犯之处还请莫要见怪。”懦夫恭声道。
虽说是大王营帐,却无设想中那般华贵奢糜,但范围亦是不输府邸大院。帐内分内帐外账,外账为正厅,四周挂满珍皮兽首,地上铺着毛毡绒毯,毯上摆着两列几案,皆是代国大员席位。
礼毕,为首懦夫神情激昂:“不瞒女人,此物恰是祖上在位之时的白玉银龙戒。女人如此年青,莫非女人祖上与拓跋力侯王有所友情?”话方才说完他又自顾自地点头:“若仅是平常之交,拓跋侯王岂会将此部族意味之物相赠?”
“兄台美意,小女子义不容辞。”青城柔声说着,旋即给身后的刘渊使了个眼色,两人便随几位部族懦夫进入了城中。
几名部族懦夫齐跪高呼,朝着太阳的方向,大礼朝拜。青城见状亦不敢轻渎,旋即俯身鞠礼。
外账四周立着八盏烛台,火光透明却被一张偌大非常的羊皮舆图所隔,舆图以后便是内帐,帐外分立着两名穿着素雅模样娟秀的婢女,移前一步示不测人不得步入内帐。
半晌以后,那位首级将士急步而出,面带恭敬道:“大王请两位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