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云笑到:“还不是玲儿,她说比来师兄们都不在,谷里没人和他逗乐,气闷的紧,我本日无事,便陪她逛逛,趁便来这里采摘些‘零菱香’归去,比来也不知如何回事,有些牙疼。”聂玲儿道:“甚么牙疼啊,我瞧是心疼罢。书上不是写了么‘心生疾,口生疮’,这内心有事从口中说不出来,天然被憋出病来了。”
这时,只见远处飘来一个流云般的身影,不一刻便奔至面前,冷凌秋一看,倒是夏师叔的二弟子林思雨。待林思雨至面前站定,便施礼叫道:“林师姐。”林思雨微微踹息道:“冷师弟,你本日怎地出来了,可贵啊。”聂玲儿道:“瞧你慌里镇静的,奔的这么急,前面但是有小鬼儿追你么?”
冷凌秋见她二人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但攻守之间谨然有度,想必是常日之间拆招喂招闹风俗了的,也不去管。听得楚怀云道:“都别打了,想必洛师兄已见过大师伯了,我们这就去瞧瞧他罢。”她二人听的师姐发话,忙停下来,固然平时嘻嘻哈哈,但楚怀云到底是师姐,也不敢真的冒昧。
话音落下,便觉有一双手在身后‘大椎’‘肩中’处轻巧按摩几下,顿时感到身上肩膀一轻。冷凌秋回身一看,见一仪静体闲、柔情绰态的长发少女俏立品前,倒是三师叔夏紫幽门下大弟子楚怀云。赶紧拱手一揖道:“怀云师姐。”
楚怀云见冷凌秋面色红润,精力抖擞,体贴道:“冷师弟本日气色不错,倒是可贵,你比来身材可都好些了罢?”冷凌秋回到:“谢师姐体贴,前些日子师父和师伯传了我一套《五禽戏》,练习以后,身材比之前好很多了,不知师姐本日怎有闲情到这花海里来?”
“但是谷中师兄妹之间,就你年纪最小,你不是师妹那另有谁是师妹?”冷凌秋答道。聂玲儿小嘴一撇:“可我入门比你早啊?你算是最后一个入门的,这个小师弟你但是当定了,哈哈。”冷凌秋辩驳道:“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全谷的师兄妹都该叫你一声大师姐么?”聂玲儿咯咯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都不依我,全都欺负我,我又打不过他们,没体例,我就只要欺负你啦!谁叫你身子那么弱。”
冷凌秋笑道:“这有何难,只怕你学不到两日,便又厌了。”楚怀云道:“依她性子,能有半日也不错了。”聂玲儿又笑:“那也有能够,如果是半夏师兄来教,我但是一辈子也学不厌,哈哈。”楚怀云听她谈笑,倒是脸上一红,伸手一翻,曲指一弹,只听“嘣儿”的一声,这下聂玲儿疏于防备,额头结健结实挨了一个爆栗。
聂玲儿见她两人唧唧喔喔,内心早不耐烦,道:“甚么事儿那么高兴?但是师叔准我们出谷玩儿么?”林思雨柳眉一翘,道:“就不给你说。”倒是楚怀云笑道:“别瞒她了,瞧她那样儿,等下别真急起来。”说完又对聂玲儿和冷凌秋道:“半夏师兄返来了,正在松鹤阁见师父,要不...等下我们一起去见他罢。”聂玲儿叫道:“还真是个好动静,只是本日有些倦了,想归去睡觉来着,不如怀云师姐你一小我儿去吧,我们就不搅和了。”说完憋忍不住,本身倒先咯咯的笑了起来。
又想到本身能站在这里已是师父的恩泽,老天爷的眷顾了,怎能还不满足,另作他想。现在无拘无束,又有师兄妹相伴,岂不恰是欢愉之时。一念至此,表情豁然开畅。抽出随身长笛,捏好宫商,一曲委宛轻巧的《少年游》便吹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