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宫殿走廊的尽处,全部宫城的风景尽收眼底。层层排排的宫室相连,银装素裹,在铅灰色的天空下寂静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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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动了两下,却甚么都没说出来。
她看我半晌,问:“你奉告我,你可有思念过阿父?”
这天下已经变了。宇文泰和如愿存亡厮杀拼尽尽力的天下已经充满着诡计和欲望。每天都有哀痛的事情产生,而云阳宫里,那聆音苑外的铜锁已经生锈了。
毫无防备地,伽罗问:“您喜好洛阳是因为先父吗?”
“金罗。”我坐在床边,将她的手握在手中。
“再艰巨也得撑下去。我们独孤氏已经式微,若杨氏也式微了,先父那里另有昭雪的一天?幸亏夫君是个有志气的男儿,晓得韬光养晦。现在宇文护势大,可盛极必衰月盈则亏乃是人间常理,他也必有颠覆的一天。――好日子在背面呢!”
“太后。”
毓儿点点头,表示屋里的人都分开,随后本身也拜别了。
从尔朱荣,到高欢,到宇文泰,又到现在的宇文护。都是皇室式微,权臣当道。住在这旷大通俗的宫殿里,有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