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两百五十九章 游思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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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醒了?”

“晴焉……”

碎湖与刘氏等人簇坐于室,矮案上置放着一叠纸卷,洁白的纸中密布着绢秀簪花小楷,其间内容混乱,或是一首小诗,或是一句短语,更有一些,乃是一幅幅简画。

“这……”

碎湖吐出一口气,长长一叹,挑开边帘,暗觉眉心微酸,伸出拇指与食指捏了捏。半年多来,华亭刘氏共建别庄两处,一应大事,皆需由她与杨少柳裁定,杨少柳当今坐镇建康,吴郡之事便多赖她一人,四个庄子,两千多号人,到处皆需留意,也实在难为她。

“哦,比前次多了一日……”

将将走到窗边,身后传来微小呼喊,晴焉颤了颤眼睑,未回顾,掂着脚尖推窗。

丁青矜自无不成,当即与绿萝道别。

刘氏神情突地一怔,捧着茶碗的手也随即一抖。她本来便是个完善主张的人,被巧思暗中一揣恿,便觉理应把桥游思送至上蔡去,也答应有所好转。可现在,听碎湖的周到剖悉,晃觉干系竟如此之多,当即更没了主张。

次日辰时,一行人到达吴县刘氏庄园。碎湖入内未见主母,便又疾疾赶向桥氏。牛车将临桥氏庄园时,细雨又起,悄悄扑帘,碎湖从帘角伸脱手,掌心微寒。

她这么胡乱一阵哭,室中再没人敢挺直身子,巧思、研画、兰奴、妙戈齐齐跪了一圈,劝的劝,哄的哄,可就是哄不止她的眼泪。反倒使刘氏愈来愈悲,在她的心中,最心疼的是儿子,次之,便是这自幼失母的桥游思。

稍徐,伸手微微一抹,迎向牛车,搭着莺歌的手,钻入车中,沉声道:“去华亭,陆氏庄园。”

想到桥游思那张乌黑的小面庞,荏弱如柳絮的身子,刘氏的眼泪便朴簌簌直掉,嘴里乱喃:“这可如何是好?昔日虎头走时,曾再三叮咛,游思身子弱,要好生将养。若,若待虎头返来,未见着人,岂不哀痛……唉,我的儿……虎头……游思……嘤呜……”

“刚至庄中,婢子命人领入兰归院。”

室中沉寂,无人出声。

唉!

众女皆惊,少主母会如此漂亮?便是碎湖都几乎被刘氏猜忌,何况堂堂陆氏女郎,华亭刘氏将来的少主母!

晴焉一声轻唤,而后,眨了眨眼,又用手揉了揉,肯定小娘子未醒,是她看花眼了。小娘子的脸好小,雪一样白,定是冷了,眉头也微微皱着。想着,晴焉走到壁炉边,往内里添了些碳,心想:刘郎君说过的,加碳要开窗……

也许是三官大帝闻声了她的祷告,桥游思睫毛颤了一颤。

兰归院中。

碎湖心中有事,未敢再作滞留,与丁青矜一道吃紧赶往吴县。

清冷的季候,雍容的桂道,飘漫的雨丝,雾蒙的庄园,翠绿的荷塘,好似一画。

……

画中的晴焉却偶然风景,掌着雨镫,快步穿过荷塘。眉头锁得死紧,裙摆被雨斜湿,眼眶盈着泪雾。踏入月洞,揭开湘妃帘,轻步走入室中。方一进室,暖暖的热气劈面而来。在外室站得数息,待身上的寒气去了,才叠手叠脚的走进阁房,轻声道:“刘主母,碎湖来了。”

研画细心,想了一想,答道:“每隔十来日,便会甜睡一回。时尔一日、两日,此次已有三日。醒时,精力倒好,只是身子却弱。”

又是一声,晴焉这下听清了,猛地回过身子,只见小娘子坐在床边,歪着脑袋看她。那一刹时,晴焉的嘴角寸寸绽放,眼睛却愈来愈红。

捧起案上小暖炉,轻手重脚走入雪纱帷幄中,把小暖炉塞在布衾角落里,用手悄悄触了触小娘子小巧的玉足,动手微暖,不寒。晴焉舒出一口气,伏在床边,深深的凝睇着安睡的小娘子,心中祷告着:‘上官大帝,求求你,让我家小娘子快些醒来吧,她已睡了三日了,不成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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