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郁』,《闲诂》、《校注》二本依卢、王之说改成『爵』。
#8『贤』下《闲诂》、《校注》依王念孙说增『为』字,是也。
今天下之士君子皆欲繁华而恶贫贱,然女何为而得繁华而辟贫贱哉?曰:莫若为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端繁华、面月夸姣者#10。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端繁华、脸孔夸姣者,此非可学能者也。使不知辩,德行之厚若禹汤文武,不加得也,王公大人骨肉之亲,璧疮聋,一暴为桀纣,不加失也。是故以赏不当贤,罚不当暴,其所赏者已无端矣,其所罚者亦无罪。是以使百姓皆攸心崩溃,沮觉得善,垂其股肱之力,而不相劳来也,腐臭余财,而不相分资也,隐慝良道,而不相教诲也。若此,则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乱者不得治#11。推而上之以#12。
是故昔者,尧有舜,舜有禹,禹有皋陶,汤有小臣,武王有闳夭、泰颠、南宫括、散宜生,而天下和,百姓阜。是以近者安之,远者归之。日月之所照,舟车之所及,雨露之所渐,粒食之所养#13,得此不劝誉。且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实将欲为仁义。求为上#14士,上欲中圣王之道,下欲中国度百姓之利,故尚贤之为说,而不成不察此者也。尚贤者,天鬼百姓之利,而政事之本也。
#3『名立而功业彰,而恶不生』,《闲诂》、《校注》依王念孙据《群书治要》补正作『名立而功成,美章而恶不生』。
现在天下之士君子,居处言语皆尚贤,逮至其临众发政而治民,莫知尚贤而使能,我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明小而不明于大也。何故知其然乎?今王公大人有一牛羊之财,不能杀,必索良宰。有一衣裳之财,不能制,必索良工。当王公大人之于此也,唯有骨肉之亲,无端繁华、脸孔夸姣者,实知其不能也,不使之也。是何故?恐其败财也。当王公大人之于此也,则不失尚贤而使能。王公大人有一罢马,不能治,必索良医。有一危弓,不能张,必索良工。当王公大人之于此也,虽有骨肉之亲,无端繁华、脸孔夸姣者,实知其不能也,必不使。是何故?恐其败财也。当王公大人之于此也,则不失尚贤而使能。逮至其国度则不然,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端繁华、脸孔夸姣者,则举之。则王公大人之亲其国度也,不若其亲一危弓、罢马、衣裳、牛羊之财与?我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皆明于小而不明于大也。此譬犹瘠者而使为行人,聋者而使为乐工。
#12王念孙云:此五字与上文义不相属,盖涉上文『推而上之』而衍。
#14『上』字依王念孙说补。
子墨子言曰:天下之王公大人,皆欲其国度之富也,群众之众也,刑法之治也。但是不识以尚贤为政其国度百姓,王公大人本失尚贤为政之本也。若苟王公大人本失尚贤为政之本也,则不能毋举物示之乎?今如有一诸侯于此,为政其国度也,曰:凡我国能射御之士,我将赏贵之。不能射御之士,我将罪贱之。问于若国之士,孰善孰惧?我觉得必能射御之士喜,不能射御之士惧。我赏因此诱之矣,曰:凡我国之忠信之士,我将赏贵之。不忠信之士,我将罪贱之。问于若国之士,孰喜孰惧?我觉得必忠信之士喜,不忠不信之士惧。今唯毋以尚贤为政其国度百姓,使国为善者劝,为暴者沮。大觉得政于天下,使天下之为善者劝,为暴者沮。然昔吾以是贵尧舜禹汤文武之道者,何故以哉?以其唯毋临众发政而治民,使天下之为善者可而劝也,为暴者可而沮也。但是此尚贤者也,与尧舜禹汤文武之道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