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个儿远亲的儿子,冯元哪能不心疼,打完后挥挥手让下人抬他归去上药。
冯佟氏撇撇嘴,只一个儿子还不是得怪你不进我房门?可这抱怨的臊人话她可没脸说。
“老爷忒狠心,渊儿的臀已是血肉恍惚了。”冯佟氏愈想愈心疼,抓起帕子拭泪。
“那就好、那就好......”冯佟氏拍拍胸口,端的是虚惊一场,想必老爷也是揣测,没真凭实据打死不承认便是了。
“放屁!”冯元不防她竟说出这般不着四六的话,气得呼哧直喘。
“那王氏生下的孩儿为何短命,以后与刘氏二人又为何久久不孕,想必已是绝了身子,这前前后后你最是该当晓得的罢?”撇了撇茶末,他不咸不淡道。
冯元表示下人将家规和罚藤承上,肃声道:“自来师出驰名,今儿罚你之前也让你明白。方才在长辈面前吊儿郎当,这是犯了家规目无长辈一条,笞五下。将府里下人虐待致死,这是犯了家规草菅性命一条,笞二十下。你可服?”
“老爷......”冯佟氏一惊,腾地立起家,急地团团转,还未想到体例替儿子讨情,冯安已被小厮带了过来。
“你当我那般胡涂?本就未使多大力,他喊的倒跟杀猪似的。哎,不幸我这年纪,却只得他一个儿子,真是愁煞了。”子不教父之过,冯元只希冀此时将他引入正路还为时不晚。
立马来了两个小厮将冯安往凳上按去,他各式挣扎,何如身子发虚,跟个小鸡子似的只昂头胡乱喊着,“爹,孩儿犯了甚么错?迩来孩儿一向循规蹈矩,连自个儿的院子都未曾出过,那里能惹到爹,凭甚么打孩儿?”
不可,该管束还得管束,哪能听任自流。他打起精力,提声道:“来人,取家法来,再让那孝子给爷滚过来。”
老爷晓得了?晓很多少?何时晓得的?
冯佟氏听了这话公然一缩脖,冯元端的是恨铁不成钢:“慈母多败儿!冯安自小便被你护在羽翼下,我常常要训导,你皆又拦又挡,现在长成个贪花好色之徒,院子里的丫头被他凌辱个遍不说,竟又闹出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