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冯元,绿莺眉头攒得死紧,吐出口郁气,扫了秋云一眼,安抚道:“你放心,平常跟去他家的那几个抬轿小厮我皆交代了,这事不会传到老爷耳的,连累不到你。”
“是。”绿莺低眉扎眼答道,心内却有些忐忑,深怕他来一句“拿给爷瞧瞧。”她可甚么都没买啊。
抚了抚脖颈,内心憋闷地要堵塞,她深喘口气,目光果断,铿声道:“他去参考乡试,我不能此时扰贰心智。不过你放心,我已然下了决计,待他返来,我就与他说个清楚明白,好叫他断念。”
二人用过晚膳,冯元自是将她好一番搓揉,一夕风月情不止......
一大蛊茶树菇炖乌鸡,白萝卜切块,又顺气又养人。绿莺嚼着滋滋往外冒香汁的乌鸡丝,想的倒是吴家小院里的苞谷,被碧绿翠绿的叶扇紧紧包裹着,金黄灿灿粒粒饱满,蒸熟了该有多苦涩啊!
但是......冯元翘腿坐在圈椅上,眉头纠结,掐着还差筒未缝好的系袜跟皂靴比量了下,奇道:“这袜如何紧了两圈?这套在脚上不得跟紧箍咒似的!”
“爷,春巧如何......啊!”绿莺方一近身,便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
捂着被掌掴的脸,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冯元,嗫嚅道:“爷?”
初到吴家时,那碗茶,那碗不因她是丫环便慢待的茶,她一向记得。
所幸冯元也只是随口一问,话掉队朝她招招手,她赶紧紧走几步,方一近前,便被他一把扯住坐于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