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抢上两步,躬身施礼道:“弟子见过师尊!弟子误入岔路,担搁了光阴,劳师尊久候,请师尊惩罚。”
那兵卒一听便躬身施礼道:“下差得了清闲子老神仙的叮咛,在此恭候二位,二位请随我来,我这便引两位去见老神仙。”
丁渔微微一笑,道:“这便不劳大头领操心了,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个能人先一步赶到了行唐关,有他在,王家家主的谋算再深,怕也只能付诸东流。我们连夜赶去,说不定还能看个热烈。”
王元义怒道:“你这贼羽士晓得甚么!那赵宋立国不过十余载,我王家祖上本就是后燕国的官宦贵族,又非他赵家臣民,反便反了,何来卖国!更何况,我王家偶然投奔辽国,又怎说得上求荣二字!
丁渔刚解开他的哑穴,他便哭喊着道:“我说……我说,停手,求求你停手……王家要我带五……五百喽啰入……行唐关,是要我助他们……从城内篡夺城门,放辽军入关……”
要怪就怪那赵光义,做下弑兄篡位这等悖逆之罪,这才导致军心不稳,让我等有机可乘。我王家引辽入关,只为给那赵光义再添些费事,我等好安闲退入川西,起兵兴复大燕!”
丁渔看了他半晌,点头道:“想说的话,就点点头。”说着再次伸出了手。这一次,丁渔双手同出,左手以三元点睛术点王元义腰间,右手抵住他的丹田,左手粉碎,右手则刺激他的朝气,保持他的性命。
幸得清闲子老神仙掐指一算,算到了他们的奸谋,腾云驾雾来到行唐关,一夜之间,便将王家贼人和军中乱党全数擒拿。城守大人感激老神仙救了满城百姓的性命,便将王家的宅邸送给老神仙做下脚处。”
不一会儿,四人便跟着那兵卒来到一处气势恢宏的大宅,大门的匾额上还写着“王氏府邸”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无崖子拱手道:“贫道恰是无崖子,这位便是丁渔法师。不知两位差官何故认得贫道等?”
无崖子嘲笑道:“卖国求荣,何言汉人?汉贼罢了!”
清闲子目光自丁渔、王元义和赵宏身上扫过,浅笑道:“看起来,可不止是误入岔路这么简朴,徒儿何不细细说来?”
那兵卒不知王、赵二人身份,只道他们是丁渔和无崖子的火伴,听到王元义此问,镇静地答道:“这位老爷看来也是真定人,想必晓得这这王家常日勾搭吵嘴两道,作威作福、鱼肉乡里。如此还不满足,就在两日前,那王家借着新皇即位,公告天下之际,竟然伙同一干乱党,在边军中漫衍谎言,祸乱军心,诡计煽动边军叛变,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无崖子头颅低垂,丁渔道:“不敢当道长谬赞,贫僧不过心肠比令徒狠些罢了。比拟道长,一夜之间安定行唐关内患,才是真正的大能之士!”
王元义面上喜色一闪而过,低头道:“我王家世代是燕地汉人,怎会是契丹人!”
那小卒不知本身说错了甚么,迷惑地看着四人,无崖子朝他拱手道:“我这火伴脾气古怪,这位官差大哥不必在乎。有劳差大哥一起相送,我等本身出来便可。”
“好极!”丁渔抚掌赞道:“公然清闲子所料不差,你真定王家,与泸州王家一样,都是那慕容龙城的羽翼。既然你痛快地招认了,不过此事既然被我等得知,你王家这引狼入室之策,就只能短命了。走吧,这便随我一道赶去行唐关,收拢你部下的喽啰。”
四人进入屋中,自有王家留下的仆人,将他们引到书房。推开房门,清闲子正坐于书桌火线,神采姿势已重回昔日的萧洒超脱,再不复当日栾城城门时的愁苦狂放,也难怪先前那兵卒会以“老神仙”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