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忽地一个年青男人脚步仓促而来,张口便欣喜唤道:“阿昭姐姐,你总算来了,我都等了几天啦!”
崔文卿眉峰一挑,嘲笑道:“哦,本来你与他是青梅竹马的干系啊,好一个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真是让人恋慕,为何都督娘子你遴选夫君,却不选同为武将的童擎,反倒遴选了我这个文弱墨客呢?”
折昭大是错愕,讶然问道:“如何,你还不晓得么?”
也不晓得为何,时才发觉童擎那小子半数昭抱有一份男女心机以后,他就一向有些耿耿于怀。
童擎不满的瞪了童州一眼,尽是志气的言道:“爹爹,本年虽是校尉,但来年我必然会成为将军,与昭姐平肩作战对抗敌军!”
酒宴结束,童州等人拜别,崔文卿与折昭同路而回。
崔文卿目光炯炯的望着她,正容言道:“折昭,你可否奉告我,如果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份婚约,你会挑选我么?”
“对了,不知这位是?”童擎尽是猜疑的望着崔文卿一问。
望着折昭斑斓的笑容,被唤作童擎的年青男人脸颊微不成觉的红了一下,随即一拍胸膛赳赳言道:“鄙人堂堂男儿,天然会高过昭姐,待到来年,我便向爹爹请命带领一支精兵前来府州,助昭姐你抵当西夏!”
“你……昭姐结婚了?这……这如何能够。”童擎失魂落魄,还是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回到寝室,崔文卿余怒未泯,坐在床榻上兀自喘了一会儿粗气,这才恍然站起击掌惊奇言道:“奇特,我本与她乃是假伉俪!刚才乱呷甚么飞醋!失心疯不成!”
乃至于酒宴之上几近都在留意童擎的神采,而忽视了其他事情。
折昭也依言自罚美酒,豪放至极的连饮三杯赔罪。
见状,崔文卿只是悄悄一笑,心内却忍不住暗自嘀咕道:看来这童擎对都督娘子的豪情仿佛并非姐弟那么简朴啊,否者怎会如此神情?
面对这个题目,折昭俄然就愣怔住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不晓得该如何答复。
他绝然不过十八岁,红衣玉冠,脸孔明朗,一股勃勃豪气,望向折昭的目光中尽是欣喜。
并且因河东路交界西夏、辽国等劲敌的原因,河东路经略使更是十八路经略使当中的重中之重,现在的经略使童州更被誉为是枢密使杨文广的交班人。
折昭愣了愣,俄然又止不住笑了:“夫君你有所不知,我父与童州本就是世交老友,故而幼年之时,我与童擎也经常在一起玩耍,相互之间非常熟悉要好。”
拂尘宴上,世人推杯换盏,谈笑不休。
想通了这个枢纽,崔文卿心内顿时好受了一些,俄然记得刚才扣问折昭的阿谁题目,倒是忍不住自嘲笑了,自言自语的言道:“如果没有婚约,她必然会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将门将军吧,就我?呵呵,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童擎这才发明折昭中间还站着一个男人,两人离得极近,模样也仿佛模糊透着几分密切。
霎那间,童州的神情有了几分难堪,轻咳一声言道:“阿昭你结婚之时擎儿尚在军中,故此我并没有对他提及。”
刚走入月门洞口,崔文卿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淡淡问道:“都督娘子,童擎那小子仿佛对你很不普通啊。”
“哦,本来如此。”折昭豁然一笑,拍了拍童擎的肩头笑言道,“倒是我失礼在先,未曾及时告之贤弟了,待会我自当罚酒赔罪。”
“好志气!”折昭赞叹了一声,转头对童州笑道,“世叔,将门虎子,看来童家将来又要添一员虎将,后继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