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驰念母亲和瑶瑶,不过回府后就能在一处,倒也不急。”令容喝了口汤,先喂个甜枣,才摸索道:“这半年都没能归去看望爹娘,现在既已无事,不如我跟哥哥同业,回金州一趟?夫君能出京吗?”
这确切是难以狡赖的铁证。
“脸红甚么?”他问。
“谁脸红了!”令容嘴硬。
令容轻笑了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好。”
“夫君。”她松开秋千,走到韩蛰跟前。
灯影帐里,风月情浓,这书虽没到淫词艳调的境地,里头录的却尽是情爱故事。
香软在怀,他的手指在她青丝间,指腹摩挲过耳垂脸颊,握着纤秀香肩,一起游弋而下。炎热的气血也随之腾起,生硬从喉咙敏捷伸展到腰腹。
令容微愕,目光随他瞧畴昔,就见韩蛰骨节清楚的食指微屈,底下压着本书――灯影录。这屋子没有书房,令容寻了书来看,都是零散放在床头,随取随看的,里头除了食谱、诗集以外,亦有别史残篇,志怪传奇。
“或者――”韩蛰紧随到跟前,声音更沉,痒痒的钻进她耳朵里,“帮我擦背。”
晚间回屋,没了旁人,韩蛰因传闻令容迩来尝试了几十样菜,便随口道:“看来在别苑过得还算舒心?”
令容没答复,侧头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
时已过午,仆妇适时近前,禀报说厨房炖的汤已好,令容便笑望韩蛰,“夫君用饭了吗?”
令容眼波娇嗔,韩蛰却伸手,握住她荏弱无骨的手掌。
“跟平常一样,瑶瑶念叨着想让你早点归去。这阵子委曲你了。”韩蛰睇她,伸开的双臂收拢,恰好将她箍到怀里,在送到唇边的秀额亲了下。他的衣裳才褪到一半,衣袖还没扯下来呢,令容行动微顿,被他圈在怀里没法转动,干脆丢开,昂首看他。
令容瞥了一眼, 便挪开目光,假装没瞧见。
“不是很疼,但不能……”令容脸上火烧似的。
裙衫曳地,她腻白的脸颊上带点微红,眉眼含笑,神采鲜艳。
韩蛰抬手松了松领口,中衣便敞开来,暴露健壮的胸膛。屋里没旁人,他冷僻的眼底便添了些许深意,声音降落,“另有这件。”
她说不清楚。别苑里虽地处偏僻,却无拘无束,满都城都不晓得她藏身此处,天然不会有人虎视眈眈,虽不像在娘家时那样无忧无虑,过得却也颇轻松舒畅。但她仍驰念银光院和丰和堂,驰念姜姑和枇杷红菱,在夜深难寐时,对着空荡的床榻驰念韩蛰,猜想他是宿在银光院,还是如畴前般孤身去书房。
韩蛰通俗的眼睛积累浓云,声音嘶哑,呼吸不稳,“如何?”
……
韩蛰点头,印证她的猜想。
“还没。”韩蛰带她往用饭的暖阁走,“做了甚么?”
方才还一脸端庄的瞧书呢,怎会……
竟然还讹上她了。
“都不!”令容绕过海棠收腰的小圆桌,快步往床榻边走,“我叫宋姑帮着铺床。”
韩蛰眼底浓云未散,声音沉哑,“忍不住。”稍想了想,又弥补道:“还看了你的书。”
令容被他无端调笑,感觉气闷,叫宋姑出去,帮着铺好被褥,再将帘帐都放下。
令容被他困在身下,绵长的亲吻勾得眼波迷离。
令容整小我撞在他身上,胸膛相接,隔着薄薄的寝衣,他腰腹间炙热,抵在她身上。
连着数日没见,他通俗双眼盯着她,喉结清楚转动了下。
“我这是苦中作乐呢。”令容帮他宽衣,“母亲和瑶瑶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