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喝了点水,让枇杷剪完灯花出去铺床,忽听里头韩蛰叫她,游移了下,走到浴房外,“夫君另有事吗?”

韩蛰俄然低笑了声,双臂勾她近前,攫住她目光。

韩蛰便在这时蓦地回身,激起水花,溅在令容胸脯,犹带余温。

夏夜风凉, 临窗喝了小半坛, 令容没敢再喝,因天气晚了,自去浴房沐浴。

“但是疼。”

“住在内里的时候,曾梦见过你。”他喉中咕噜一声,通俗的眼底埋没火苗。

韩蛰瞧着她,两颊蒸红,眼波似水,寝衣半敞,暴露大片春光。

令容内心咚咚直跳,从没听韩蛰说过这类话,心像跌进春潭,咬了咬唇,“嗯。”

这天然是要她宽衣。秋冬时衣裳穿很多, 脱了外裳, 里头另有中衣挡着, 夏天就没那么层层包裹了――客岁这类时候,韩蛰可没叫她帮着宽衣过。

令容自嫁进了银光院,便没见姜姑行事莽撞过,这回深夜滋扰,恐怕真的有事。不决的喘气让声音格外柔嫩,她瞧着韩蛰,低声道:“恐怕真有要事,夫君去瞧瞧吧。”

“伤在背上,不好擦洗。”韩蛰一本端庄,半靠浴桶瞧着她。

韩蛰眼底泛红,听那讨厌的声声响了三遍,忍无可忍,“滚!”

韩蛰就更不必说了。

毕竟已是嫡亲伉俪,令容呆站了半晌,脚步往里挪了挪。这回浴房门口换了健壮坚固的紫檀屏风,她看不见里头景象,绕畴昔,一眼就见韩蛰浸在浴桶里,赤着的胸膛,目光炯炯。夏季的水只兑得温热,没几丝热气,他的头发已打湿了,水珠顺着耳垂落下,滑过健硕肩膀,从胸前滑入水中。

“有人。”她气味不匀,红唇水润。

“没扯破,夫君放心。”令容有点思疑是被骗了,小声道。

令容游移,里头又传来韩蛰愈发降落的声音,“你过来。”

韩蛰“哦”了声,“有点疼,还是得谨慎避开。”不由分辩,将栉巾递给她,身子前倾,将矗立的脊背留给令容。等了半晌,见令容没脱手,回身一瞧,看她面带思疑,遂肃容道:“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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