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瞪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这龙椅……咳咳……坐上去的那一天……你就不能掉下来!朕……只想给你一把安稳的龙椅坐……咳咳……以是……以是……咳咳……”
“父皇……”李适眼圈红红地看着衰老的父亲,“父皇你要儿臣做甚么,儿臣都肯!”
只是,千算万算,竟然还是漏了一个,便是怀在霍廷玉爱妾腹中的女婴,现在长安城的名妓霍小玉!
“来顺公公可筹办好了?”华阳公主轻拨床帐,起家含笑看着花涫,眸光清澈剔透,神清气爽,那里是中了风寒的病人?
花涫谨慎地贴着门后仔谛听了又听,肯定没有人在外偷听,这才笑嘻嘻地走了过来,“都照殿下叮咛,筹办安妥了。”
李豫游移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路过商州,就去看看你五妹,抱恙在商州已经多日,这内里定是有古怪。”
李豫皱紧了眉心,当年的定王李侗,不过是八岁的孩子,他同郭令公一起见证了李豫与霍廷玉订婚的一幕,却不想他竟然还记得隔壁有家饭店在招人最新章节。足见这些年来,他的这个十三弟是用了多少心机,或许,当年那暗害之事,李侗也心知肚明。
李豫紧紧揪住儿子的衣袖,缓了好久,才正色道:“长安城危急四伏,本不该让你涉险,但是当务之急,也只能你去做这件事了。”
花涫还想说甚么,俄然响起的拍门声,让两人都大吃了一惊。
李豫点头道:“霍廷玉先是与朕约的婚姻,长女虽殁,可这庶女也是霍家令媛,该当从父命,嫁入东宫。”
“陛下如何了?”候在殿外的宫人赶紧走了出去,跪地体贴肠问道。
“那赐婚呢?”李适不由问道。
李适向来没有瞧见过如许酷寒的父皇,只是君令难违,父皇的叮咛,他必须做。
“这紫钗图莫非就是……”李适定定看动手中的图纸,“父皇送给霍王长女的那一支?但是,他的长女不是早夭了么?”
商州月明,七夕以后,本来筹办解缆的华阳公主又因为风寒未愈,留在了刺史府歇息。
有这颗小巧心的公主,李益又如何困得住她?
“天子是丢不得申明的。”李豫倒吸了一口气,“以是明晓得哪些人是国之大害,朕也只能忍,忍到一个好机会,顺理成章地除之!”
“你们都退下。”李豫俄然开口,冷冷屏退了殿上服侍的宫人,独独留下了太子,“皇儿,你留下。”
华阳公主从床上跳了下来,身上穿了一件小厮的青布衣,显得格外娇小,就像是一株刚冒出来的翠竹,“这李益用心要本宫留在这里,本宫偏不遂他的愿!”说着,瞄了一眼桌上的汤药,“快些把这些药给倒了,好端端的闻到这药味儿,可当真不舒畅。”
“慢!咳咳,慢!”李豫赶紧扯住李适的衣袖,“不能让内里的人瞧见朕身子有恙,不然,这盘局,还未到结局,便要翻盘尽输了!”
如果这霍小玉当真是霍廷玉的遗世明珠,一旦李侗将当年的统统奉告霍小玉,而霍小玉做成了爱将云晚箫的老婆,再加上李豫心底深藏的某件事,那他日的变数可就难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