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道:“本来是因地动之故,才这么草率结案,怪不得如此古怪案件,卷宗上却只要寥寥数语。郑老爷子,我看卷宗上写明,命案光阴是在八月廿九,不知老爷子是否记得,那日地动究竟生了几次,都在何时?”
我们在翠乔家中搜出凶器,她自是不肯认罪,一个劲儿的各式狡赖。一开端声泪俱下,说是本身也不知为何宝刀会在家中,想是有人栽赃谗谄,引官差被骗。厥后蒙混不过,又承认宝刀确是她亲身带回家里,本来她说前一日夜间孤身悄悄来百悦楼,想求迟老板帮衬她一个小忙,没想却见到了一具死尸,当时本身本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可见到地上的凶器宝刀,竟鬼使神差地拾起拿走,只因她深知这柄西域宝刀是器之名品,代价不菲,是以筹算拿它换钱,她存了卖刀中饱私囊的心机,自也不会去报官了。本日迟老板之事案发,她怕肇事上身,是以也不敢据实言说。
虞可娉道:“老爷子当年主理此案,对于翠乔的陈词,可曾有过甚么疑虑?你信她不信?”
郑老官笑道:“丫头,另有甚么疑问,只要老夫记得,便都说给你听。”
郑老官道:“你们说的这些,当年大伙都一一查过啦,凶手早在当日便被逮到,隔日便惧罪他杀了。只可惜直到最后,也查不出她缘何要将迟老板头颅斩下,还要插上木棍。”
呵呵,这位小兄弟,我看你神情,心中必在猜想,翠乔只是一介婢女,如何能够持刀杀死一其中年壮汉?还能使力扎了个透心凉,进而将其斩首?这些手腕便是男人来做也都吃力,翠乔如何使得?嘿嘿,我来奉告你知,这翠乔可不是普通女子,她不是宣州本地人,是有一年和哥哥流浪投来宣州,在街上打把式卖艺为生,这女孩自小练武,不但身有力量,且技艺精通,使枪弄刀都是家常便饭。厥后迟老板在街上撞见她卖艺求财,感觉甚是不幸,便收留她做了个贴身婢女。是以说旁的女子能持刀杀人斩首,可算无稽之谈,但若说此女子是翠乔,那么她要杀了迟老板,自是毫不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