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眉头大皱,轻叱道:“敛玉,无礼!为人处世要有担负,如何能平白见怪别人。”
世人一声惊呼,皆是花容失容,魂飞魄散。
李落拉住一根粗些的树枝,探出身子够向鹞子引线,却还是差了些许。
李落微微一顿,吸了一口气,又再换了一根树枝,向外移出半步。
树上李落不见慌乱,借势向前微微一扑,抓住鹞子丝线拽了过来,脚下一分,勾住树枝,头下脚上荡了下来,树枝半弯,李落左手闪电般拉住树枝,双脚仓猝抽了出来,腰间施力,将身子正了过来,树枝不堪重负,坠断而下,只是这一反一正,已减了丈许的高度,李落顺势跳下树枝,落地侧身一滚,卸去下坠的力道。
树下几人目瞪口呆,几乎闭过气去。李敛玉小手掩口,眼眶中已有泪珠打转,差点哭了出来。李落和颜悦色道:“不要鹞子啦。”
李敛玉拉着李落不依不饶,转头望着一侧面色惨白的女伴喝骂道:“都怪你,你如何这么笨呢。”
李敛玉置若罔闻,还自娇声呼喊,几个侍女碎步跑到树下,昂首望着李落,如果李落不慎坠落,怎也不能让李落受上毁伤,尽都提心吊胆的看着树上的李落。
女孩将头藏在膝间,细语蚊吟道:“没事。”
李落自幼习武,技艺颇是健旺,不过鹞子挂到的枝梢难以受力,一时也不敢轻浮妄动,谨慎翼翼的移了畴昔。长平公主的女伴站起家来,走到李敛玉身侧,拉了拉李敛玉的衣袖,焦心说道:“公主,让他下来吧,我再做一个鹞子就是了。”
“要不是她把鹞子挂在树上,九哥哥如何会做这么伤害的事?”
李落起家拍了拍衣摆上的草屑,闻谈笑道:“那里偷懒了,出来散散倦乏。”说罢微微一顿,接道,“敛玉,你又欺负人啦。”
李敛玉负气般别过甚,不睬李落。李落哈哈一笑,显出几分少大哥成来,走到女孩身边,和声唤道:“你没事吧?”
受力的枝干不过三指粗细,树下几民气都提到了嗓子眼,双目一眨不瞬的望着李落,就是李敛玉也噤了声不再呼喊。
来人恰是万隆帝爱女长平公主李敛玉,灵巧灵动,极得大甘天子和太后爱好,在宫中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一众皇子也一定见得能有长平公主这般深受皇宠,在宫中向来我行我素,很有些肆无顾忌。
李敛玉这才哇一声哭了出来,扑到李落身前,紧紧攥住李落衣袖,泪眼婆娑道:“九哥哥,你吓死我了。”
李落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已经有玩伴了么?”
“这也是偶然,我取下鹞子,起意在我,和她有甚么干系,不准混闹,要不然今后我不陪你玩了。”
李落试了试脚下树枝,猛提了一口气,伸手就要抓住丝线,就在这时,俄然左手拉住的树枝突然一轻,身躯向前一倾,安身不稳,向树下掉了下来。
正在李落神游物外时,俄然听到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一个老练女声娇呼道:“你谨慎点,离那棵树远点,哎呀,笨,挂在树上了吧。”
这株云梅虽不是百大哥树,但也要数丈凹凸,鹞子缠绕到的梢头已有两丈高低,李落不觉如何,树下的宫中侍女却已是骇的肝胆俱裂,倘若李落有个甚么闪失,只怕赔上本身的性命也是轻了。
李落转头看了一眼挂在枝上的鹞子,朗声说道:“我帮你们取下来。”说罢便欲攀上树梢,李敛玉鼓掌喝采,几个宫中侍女赶紧出声禁止,这垂首不语的女孩也抬开端来,轻呼了一声,神采颇是焦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