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国老道:“事情急矣,我才想此下策。”
“女儿所言极是,那你便自行措置则个。”
皇后伏于地上,身上盗汗涔涔,心想,我这丈夫几次无常,如果真是惹他气恼,却不是一急眼,废了我这皇后?实不能再帮忙爹爹了。
上文书说道,梁如有了性命之忧,多亏童国老迈力互助,肖猛尽力相帮,心下才稍有安静。
成宗笑道:“这世子现已和乞丐无异了,方才是被坊间传闻所惑,动了杀心,听皇后一番事理,不杀倒是更好,亦显我圣明,可破钞我内库之银为其修建庄园。我现奉告你一个奥妙,切不成奉告别人。我亲信之人,几年之前,便已渗入这西山之地,现其军队、府衙、豪强,大部暗中已背叛朝廷,只要夏王一除,便可当即削藩立卫。底子不怕世子做乱。这夏王大要还只道与我争锋,实不知我已暗中将他扳倒。”
皇后见其父夜间到此,晓得不妙,必有事情,便道:“爹爹为何此时来访,虽是有圣上金牌在手,亦是分歧礼数,若让人抓了把柄,倒是不好。”
瑞花听了此事,却沉思起来,半晌以后,道:“这事,我却利用尽尽力也得帮他。”
“这……”瑞花却犯了愁,道:“自天子即位已来,儿常听得提及此事,偶然为此事半夜展转反侧,一宿未眠亦是有得。女儿常劝之,未得见效,想是恨夏王已入骨,必除之为后快。我一后宫之人,哪能管得如许大事?”
成宗赶快扶起皇后,道:“爱后莫要惶恐,你我伉俪二人,另有甚么说不得的?”
成宗道:“若天下之事,都象你待我之至心真意却有多好?提及新政,这最大停滞便是这夏王,皇后有所不知,现事情已万分告急,全然不受你我节制。这夏王在边关拥兵自重,现又裁军,谋逆之心无疑。竟然还要点窜袓宗税法。前日进宫见朕,朕便说过削藩建卫之事,其倒是推委再三,在理抵赖。更恼人的是,止带几名同僚便敢上京请命,亦不怕我把他杀了,想是仗着边关十几万雄师之威,傲慢之极,已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现我已将他关进了‘天审司’,不消几日,便除了这亲信大患”
皇后道:“这两件都是陛下的?”
皇后里哪肯依,径直取了旧物,来到榻前。成宗见乃是两件小龙形暗花图纹团龙袍,制作精彩上成。虽是年代长远,但耐久弥新。
皇后装做不知,道:“陛下,千万不成。夏王虽势大,但我观其人,倒是忠心不二。再者,他暂节制边关,想是也有些事理。说到底,这些事情也是梁家家事。如果兄弟之争,倒便宜了外人,却也得不偿失。”
成宗道:“天气已晚,明日再看不迟。”
皇后听了大惊,赶快跪下,伏身道:“陛下,臣妾惹陛下活力,罪该万死,实是方才闻声陛下要措置夏王,心中惶恐,随便便说得。陛下之意,那个能违逆?这夏王到底如何,自是全凭陛下发落。”
童国老道:“若真如此,女儿倒是帮为父大忙。另有一事,这夏王另有一子,名唤梁如,若实在没法救得夏王,可否用计让他放其活路?”
成宗又道:“这夏王是不能再留了。昨日暗访卫批示使毕龙还向朕说过,夏王世子,也来到都城。我常听人说这世子有争储之心,是否也将他除之?”
这两件衣服,皇后早已晓得是其兄弟二人小时所穿,本日拿出,实为激起陛下兄弟亲情。皇后见成宗看着童衣,半晌无语,想是震惊其情怀,自已这“亲情”之计已然见效,心想事已初成,再探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