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种经略相公对洒家有活命之恩,为了酬谢老种相公的恩德,洒家便投身在其帐下参军,以报恩典,只是这些年来,眼看朝廷纲常废弛,赃官恶霸横行于市,良善百姓受尽逼迫,民不聊生,洒家心中早已是仇恨已极。
“我看这大宋江山迟早要毁在这昏君手里!”鲁达越说越气,瞋目圆睁,须髯乍起,已是气愤至极,但随即却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众家兄弟,洒家本也是江湖出身,只因幼时父母亡故,洒家只得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厥后又碰到了仇家追杀,目睹性命不保,幸得老种经略相公援救,才捡回一条性命。
鲁达说罢,对着史进便拜了下去,史进见鲁达对本身下拜,紧忙伸手相扶,不想鲁达这一拜之势竟是重若千钧,史进不肯用力与之相抗,便也仇家拜了下去。
史进先是摸到马太守侍从的住处,将一众侍从保护全都用重伎俩点了死穴,最后才来到马太守与玉娇枝的卧房。
火势轰动了邻居,四邻纷繁前来救火,而史进二人却早已悄悄无踪。
之前这几日史进在暗中察看,发明这玉娇枝足不出户,整日只在房中,饮食用度也皆由仆人送入,以是史进从未见过玉娇枝的真容,但此时史进心中一动,当下掌力凝而不吐,轻声问道:“你是玉娇枝?”
鲁达尚未说话,小舞却早已拍案而起,大声喝骂道:“马太守这般的狗官,如此欺男霸女,牲口一样的东西,早就应当一刀一个,杀了洁净,大郎哥有何罪,我看哪个敢解你去见官!”
但如此一来也必定要受人束缚,由人掣肘,到处缩手畏脚,目睹不平之事,故意除恶却又顾虑重重,即便忍无可忍愤然脱手,却仍要遭到军法惩办,终究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祸国殃民之人清闲法外。
此次大郎宰了那贪酷害民的甚么马屁太守,实是为民除害,是多么痛快之事,又何罪之有,洒家心中只是佩服,大郎请受洒家一拜。”
史进藏住身形打坐练气,直到半夜,等马太守及其侍从世人皆已睡沉,史进便从藏身之处出来,悄悄一纵,已是跃过院墙。
史进又在暗中察看了数日,探实了马太守的去处规律,便寻了一隐身之处静候。
史进表示玉娇枝顿时随本身分开,玉娇枝却未解缆,只是看向睡在床上的马佩,又看了看史进腰间的雁翎刀,忽地伸手抽出史进的雁翎刀,回身便向马佩刺去。
史进用暗劲震断门栓,闪身进到房中,方才站稳身形,就听暗中有人轻声问道:“是谁?”
不出三日,史进便已经刺探得逼真,那马太守在抢了玉娇枝进府以后,却因这马家的大夫人过分悍勇,不出两日,就将玉娇枝赶出了太守府。
朱武赶紧起家称谢,鲁达却嘿了一声,又道:“另有那甚么狗屁花石纲,依洒家看早就该劫,这当今的天子老儿实实是个昏君,不纳忠告,身边尽是些奸佞小人,更不知为民造福,整日只知玩弄甚么花鸟鱼虫,胡写乱画,不干闲事。
鲁达越听眼睛越亮,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大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阿哥一句话,才真的是让俺茅塞顿开啊!”
史进带着玉娇枝来到城外寻到玉义,父女二人一见面便捧首痛哭。
史进心中一惊,身形急闪,已是扑到了发声之人地点之处,手起掌落,便要拍在那人的天灵之上。
这日傍晚,马太守由一众保护相随,前呼后拥地离了太守府,径奔南城而来,直到玉娇枝住处。
玉娇枝看着玉义的满头白发更是泣不成声,本来这玉义的年纪并不大,只因这些光阴的气愤,屈辱,再加肉痛女儿,竟是一夜白头,四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就像六十多岁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