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甚么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憨头道:“麻黄、杏仁和甘草仿佛是三拗汤,其他几味,却不知是何由来。”两人一起看向钱不收。
阎妙手道:“对啊,师父,您白叟家都感觉不对,这小子铁定是装神弄鬼危言耸听的,不去理他就是,归正他已经承诺不让你拜师了的……”
阎妙手感受师父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忙把笑容收了,讪讪道:“师父,这小子医术平淡之极,的确是胡说八道,竟然说甚么医治哮喘要补肾,的确莫名其妙!”
憨头咧着嘴一笑:“师父,我刚才揣摩了好一会了。”
“他还说甚么了?”
“说你师弟憨,我看你才憨!”钱不收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别忘了,他方才把县尉大人的妾室救活了,这是为师亲身评脉肯定的!――此人看来多少有些本领,只是用药别出机杼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为师不能不查个究竟,看看他究竟是真有验方,还是草菅性命胡乱开药!如果是后者,我们不能任由他胡来,庸医杀人不消刀!”
“是!师父。”每次师父发问,憨头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严峻,用力咽了一声口水,说道:“《灵枢.经脉》中云:‘肺手太阳之脉,是动则病肺胀满膨膨而喘咳,是主肺所抱病者,咳上气喘。’申明咳喘病在肺脏。《素问.咳论》中云:‘其寒饮食入胃,从肺脉上至则肺寒,肺寒则表里合邪,因此咳之,则为肺咳。’申明寒邪至咳。《诸病源候论.上气鸣息论》亦云:‘肺主于气,邪乘于肺则肺胀,故气上喘逆。”
阎妙手添油加醋将颠末说完后,笑道:“师父,这小子压根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就靠一张嘴吹牛,您老别跟他普通见地!”
钱不收一言不发,捋着斑白髯毛瞧着他。
“就教他?”阎妙手吃惊道,“师父,他这清楚是胡乱开的药方,憨头也说了,医典上就没有如许用药的。他能有甚么真本领让我们去就教?”
见师父钱不收几次点头。憨头胆量也大了些,持续说道:“师父您也教诲过:‘喘症有由肺盛,复有风冷者,胸满短气,气急喘嗽。’又说过:‘肺居上焦,乃是娇脏,不耐邪侵,老者正气于虚,祛邪有力,至为咳喘,凡外邪外解者,宜宣肺解表,或者兼解表邪,适应肺之朝气,保持废气畅达,则外邪易散,痰邪易祛。’以是,古往今来,咳喘治肺,自古始然,没传闻过咳喘治肾的。”
“他要我带的话是――‘不消了’”
“甚么话?”
“哦!”憨头挠挠后脑,想了想,憨憨地笑了笑:“我想不出来了。”
钱不收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凌厉,阎妙手从速闭嘴。
两人仓猝躬身道:“是!请师父惩罚!”
“就是……,师父您不消去拜他为师了,――这小子真是的,他说话本来就信口雌黄嘛,反倒拿这话来下台阶,耍甚么小聪明嘛!”
“是!是!”阎妙手和憨头两人低着脑袋诺诺连声,都是面有愧色。
“师父高瞻远瞩,徒儿茅塞顿开!徒儿顿时去诘责他!”
“你说甚么?究竟如何回事?”钱不收神采一沉,目光如电盯着阎妙手。
钱不收冷冷道:“他如何答复的?”
阎妙手回身正要出去,钱不收却又把他叫住了:“等等!算了,你不要去了,你去也问不出甚么来,他不会奉告你的,还是为师亲身去探探究竟!你们跟我一起去!”
“不消了?”钱不收一皱眉,“甚么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