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武都郡故道县有一座怒特祠,祠堂上长着一棵梓树。秦文公二十七年,秦文公派人去砍伐这棵梓树,立即就有暴风暴雨鼓起。树上的创口随即合拢了,整整砍了一天也没有把它砍断。秦文公就增派了兵士,拿斧头砍树的人多至四十个,还是砍不竭。兵士们累了便归去歇息,此中有一个兵士伤了脚,不能走路,只好躺在树下,他闻声鬼对树神说:“攻战得很累了吧?”此中一个树神说:“这哪就累了呢?”鬼又说:“秦文公必然不肯罢休,你可如何是好?”树神答复说;“秦文公能把我如何样?”鬼又说:“秦文公如果派三百小我披着头发,用朱丝绕住树干,穿戴红色的衣服,边撒灰边来砍你,你能不困顿吗?”树神便哑口无言了。
陆敬叔烹怪
【译文】
魏郡张奋者,家本巨富,忽朽迈,财散,遂卖宅与程应。应入居,举家病疾,转卖邻居何文。文先独持大刀,暮入北堂中梁上。至半夜竟,忽有一人长丈余,高冠,黄衣,升堂呼曰:“细腰!”细腰应诺。曰:“舍中何故有生人气也?”答曰:“无之。”便去。斯须,有一高冠青衣者,次之,又有高冠白衣者,问答并如前。
秦公斗树神
【译文】
魏桂阳太守江夏张辽,字叔高,去鄢陵,家居买田。田中有大树,十余围,枝叶扶疏,盖地数亩,不生谷。遣客伐之,斧数下,有赤汁六七斗出。客惊怖,归白叔高。叔高大怒曰:“树老汁赤,如何得怪?”因自严行复斫之,血大流洒。叔高使先斫其枝,上有一空处,见白头公,可长四五尺,凸起,往赴叔高。高以刀逆格之。如此凡杀四五头,并死。摆布皆惊怖伏地,叔高神虑怡然如旧。徐熟视,非人非兽。遂伐其木。此所谓木石之怪夔魍魉者乎?是岁应司空辟侍御史、兖州刺史以二千石之尊过乡里,荐祝祖考,白日绣衣荣羡,竟无他怪。
老狸诣董仲舒
②倏然:俄然、俄然。
东汉魏郡人张奋,家里本来非常敷裕,厥后俄然家道中落,财产散失。因而,就把宅院卖给了程应。程应一搬出来居住,百口人就都生了病,因而,程应又把宅院转卖给邻居何文。何文买下宅院后,单独一人手持大刀,在傍晚时分爬到北堂中间的屋梁上。夜里半夜将尽时,俄然呈现了一个身高一丈多,戴高帽,穿黄色衣服的人,此人一进堂屋就大声喊叫:“细腰。”细腰回声承诺。黄衣人问:“屋里如何有生人的气味?”细腰答复说:“没有生人。”因而黄衣人就分开了。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戴高帽,身穿青色衣服的人;接着,又有一个戴高帽,身穿红色衣服的人也来到堂屋,他们跟细腰的问话,同之前来的黄衣人完整一样。
令人欲至木所,忽空中有一青衣小儿来,问使曰:“君何来也?”使曰:“张司空有一少年来谒,多才巧辞,疑是妖魅,使我取华表照之。”青衣曰:“老狐不智,不听我言,本日祸已及我,其可逃乎!”乃发声而泣,倏然②不见。使乃伐其木,血流,便将木归,燃之以照墨客,乃一斑狐。华曰:“此二物不值我,千年不成复得。”乃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