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箧簏(qièlù):竹箱。
右扶风①臧仲英,为侍御史。家人作食,设案,有不清灰尘投汙②之。炊临熟,不知釜处。兵弩自行。火从箧簏中起,衣物尽烧,而箧簏③故完。妇女婢使,一旦尽失其镜;数日,从堂下掷庭中,有人声言:“还汝镜。”女孙年三四岁,亡之,求,不知处;两三日,乃于圊④中粪下啼。若此非一。汝南许季山者,素善卜卦,卜之,曰:“产业有老青狗物,内里侍御者名益喜,与共为之。诚欲绝,杀此狗,遣益喜归乡里。”仲英从之,怪遂绝。后徙为太尉长史,迁鲁相。
管辂至平原,见颜超貌主夭亡①。颜父乃求辂延命。辂曰:“子归,觅清酒一榼,鹿脯一斤,卯日,刈②麦地南大桑树下,有二人围棋次。但酌酒置脯,饮尽更斟,以尽为度。若问汝,汝但拜之,勿言。必合有人救汝。”颜依言而往,果见二人围棋。频置脯斟酒于前。其人贪戏,但喝酒食脯,不顾。数巡,北边坐者忽见颜在,叱曰:“何故在此?”颜唯拜之。南面坐者语曰:“适来饮他酒脯,宁无情乎?”北坐者曰:“文书已定。”南坐者曰:“借文书看之。”见超寿止可十九岁,乃取笔挑上,语曰:“救汝至九十年活。”颜拜而回。管语颜曰:“大助子,且喜得增寿。北边坐人是北斗,南边坐人是南斗。南斗注生,北斗注死。凡人受胎,皆从南斗过北斗;统统祈求,皆向北斗。”
他的朋友应劭恰好去看望他,乔玄便把这事奉告了应劭。应劭说:“我同亲中有个叫董彦兴的人,是许季山的外孙。他擅于摸索幽奥隐微,体味神妙窜改,就是眭孟、京房也一定能够超越他。但他本性拘束,以为占卜是耻辱的事而不肯意干。迩来他恰好要来看望他的教员王叔茂,请让我去把他接过来吧!”一会儿,董彦兴便与应劭一起来了。乔玄谦恭地以礼接待董彦兴,筹办了丰厚的甘旨好菜,还走下座亲身向他敬酒。董彦兴不等他要求就本身先说道:“我一个乡间的儒生,没有甚么与众分歧的天赋,您现在以如此昌大的礼节接待我,说话客气,这让我实在有点忐忑不安。如果我稍稍能辨认休咎的话,情愿为您效力。”乔玄谦让了好几次,然后才把这事讲给他听。董彦兴便对他说:“您府上正产生了奇特的事情,以是瞥见墙上的白光像开了门一样敞亮。但这不会给您形成甚么风险。到了六月上旬凌晨鸡啼的时候,闻声南边有人在哭,您就吉利了。到了春季,您将调到北边的郡府任职,那郡府的名字中有‘金’字。以后您的官职会升到将军、三公。”乔玄说:“碰到如许奇特的事,连抢救家属都来不及,哪能希冀这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呢?您这只是在宽我的心罢了。”
汉朝永闰年间,会稽郡人锺离意,字子阿,担负鲁国的相。上任后,他拿出本身的一万三千文钱,交给户曹孔訢,让他补缀孔子的车子。锺离意还亲身到孔庙,揩拭桌子、坐席、佩剑、鞋子。有个男人张伯,在堂下断根杂草时,从泥土里捡到了七块玉璧。张伯把一块藏在怀里,把别的六块交给锺离意。锺离意号令主簿把玉璧放在桌子前面,孔子传授学业的讲堂前的床头吊挂着一个瓮,锺离意召来孔訢,问他:“这是甚么瓮?”孔訢答复说:“是孔夫子的瓮。背后有丹书,人们没有敢翻开它的。”锺离意说:“孔夫子是贤人。他之以是留下这瓮,是想用它启迪后代的贤人。”因而把它翻开。从内里获得一块帛书,上面写着:“后代研讨我著作的是董仲舒。庇护我车子、揩拭我鞋子、翻开我瓮的人,是会稽的锺离意。玉璧共有七块,张伯埋没了此中的一块。”锺离意就召来张伯,责问他说:“玉璧有七块,你为甚么藏了一块?”张伯叩首告饶,顿时交出了那块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