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离意修孔庙
②汙(wū):弄脏。
右扶风的臧仲英,任侍御史。他家的仆人做了饭菜,摆上桌子,却有不洁净的灰尘掉出来把饭菜给搞脏了。饭顿时要熟了,却不知锅子到甚么处所去了。家里的兵器、弓箭本身会动。竹箱着火,箱子里的衣服物品全都烧光了,而箱子却仍像本来的模样无缺无损。老婆、女儿、婢女,有一天都丢了镜子;过了几天,却瞥见镜子从堂屋扔到院子里,另有人声说:“还你们镜子。”臧仲英的孙女只要三四岁,俄然不见了,到处都找不见。过了两三天,却在厕所中的粪坑里哭泣。像如许的事情产生了不止一次。
①魑(chī)魅(mèi)罔两:鬼怪的统称。
管辂论怪
段翳字元章,广汉新都人也。习《易经》,明风角。有平生来学,积年,自谓略究要术,辞归乡里。翳为合膏药,幷以简书封于筒中,告生曰:“有急,发视之。”生到葭萌,与吏争度津。吏挝①破从者头。生开筒得书,言:“到葭萌,与吏斗,头破者,以此膏裹之。”生用其言,创者即愈。
段翳,字元章,是广汉郡新都县的人。他精通《易经》,擅于按照五音与四方之风声来占卜。有一个门生来肄业,学了好几年,自发得已经把握了根基的道术,就要告别徒弟回故里去。段翳给他配了一贴膏药,并写了一封文书封在竹筒里,奉告这门生说:“碰焦急事,就翻开这竹筒看看。”这门生来到葭萌县,与官吏抢着渡河。官吏突破了他侍从的头。门生翻开竹筒看文书,上面写着:“到葭萌县,和官吏争斗,头被突破的,就用这膏药敷在伤口上。”门生按这话办了,受伤的人顿时就病愈了。
汉朝永闰年间,会稽郡人锺离意,字子阿,担负鲁国的相。上任后,他拿出本身的一万三千文钱,交给户曹孔訢,让他补缀孔子的车子。锺离意还亲身到孔庙,揩拭桌子、坐席、佩剑、鞋子。有个男人张伯,在堂下断根杂草时,从泥土里捡到了七块玉璧。张伯把一块藏在怀里,把别的六块交给锺离意。锺离意号令主簿把玉璧放在桌子前面,孔子传授学业的讲堂前的床头吊挂着一个瓮,锺离意召来孔訢,问他:“这是甚么瓮?”孔訢答复说:“是孔夫子的瓮。背后有丹书,人们没有敢翻开它的。”锺离意说:“孔夫子是贤人。他之以是留下这瓮,是想用它启迪后代的贤人。”因而把它翻开。从内里获得一块帛书,上面写着:“后代研讨我著作的是董仲舒。庇护我车子、揩拭我鞋子、翻开我瓮的人,是会稽的锺离意。玉璧共有七块,张伯埋没了此中的一块。”锺离意就召来张伯,责问他说:“玉璧有七块,你为甚么藏了一块?”张伯叩首告饶,顿时交出了那块玉璧。
右扶风①臧仲英,为侍御史。家人作食,设案,有不清灰尘投汙②之。炊临熟,不知釜处。兵弩自行。火从箧簏中起,衣物尽烧,而箧簏③故完。妇女婢使,一旦尽失其镜;数日,从堂下掷庭中,有人声言:“还汝镜。”女孙年三四岁,亡之,求,不知处;两三日,乃于圊④中粪下啼。若此非一。汝南许季山者,素善卜卦,卜之,曰:“产业有老青狗物,内里侍御者名益喜,与共为之。诚欲绝,杀此狗,遣益喜归乡里。”仲英从之,怪遂绝。后徙为太尉长史,迁鲁相。
①挝:敲打。
管辂,字公明,是平原人。他长于用《易经》卜卦。安平太守是东莱人王基,字伯舆,家里多次产生怪事,叫管辂给他占卜。卜出卦,管辂说:“你的卦,是有一个卑贱的妇人,生了一个男孩,才一落地就跑,掉到灶炕就死了。又有一条大蛇在床上,衔着笔,大师都能瞥见,一会儿它就爬走了。另有一只乌鸦飞进屋子,与燕子争斗,这只燕子死了,乌鸦就飞走了。有如许三个卦象。”王基非常诧异地说:“卦象切确极了,竟然能达到这类程度,请为我占卜它的休咎。”管辂说:“没有其他的灾害,只是因为客舍期间长远,那些妖妖怪怪一起捣蛋罢了。小儿生下来就能跑,不是他本身能够跑,而是火的精灵把他引进灶里。大蛇衔笔,只是老书佐罢了。乌鸦与燕子争斗,不过是老铃下罢了。精力纯粹,不是妖怪能伤害得了的。万物窜改,不是人的道术能禁止的。长远的妖怪,必然会呈现这类环境。现在卦中看到的征象,不现恶兆,以是晓得是妖怪依托,而不是妖怪形成的征象,天然不消忧愁。畴前殷高宗武丁祭奠的大鼎,不是野鸡啼叫的处所;殷中宗太戊的庭阶,不是桑谷发展的处所。但是,野鸡一叫,武丁就成为贤明的高宗;桑谷一发展,太戊就昌隆了。如何晓得这三件事不是吉祥的意味呢?但愿你安身养德,安闲光大,不要因为神怪而玷辱了你天真的赋性。”厥后就没再产生这类事情。王基升任安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