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曲解呀,曲解,我哪是自谦,是实在没本……”
说到这里,牛头,马面不由鼻孔扩大,长出浊气,身受同害。
微微点头:“嘉奖,嘉奖。”
冷哼一声,不屑:“九十万天兵拿不下的,我丰都的鬼使就要去把它拿下。”
话到这里,已惊呆了牛头、马面。面面相觑后,心下乍舌:这须菩提有毁天灭地的本领,没想到也能被地府的人给揍了,放眼整座丰都城,能与须菩提过招的,除了黑无常鬼使,不做它想!
“仿佛问我如何返来早了?”
一界之主问话,竟然被回呛。阎罗憋红了脸,又是一阵猛咳。马面伸出葵扇大手,抚顺阎罗的胸口。借机握住他的手指,阎罗扬眉:“你方才问我甚么?”
阎罗双目通红,明显动了真气。牛头,马面肃立到一边,屏息凝声。
牛头暴怒,双拳成锤,大喝:“仙界敢欺负我主,莫非当我丰都没人吗?君王,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当速提一千鬼兵,杀进南天门为君王出气!若不能成,我甘心做鬼!”
强忍腿疼,阎罗一跛一拐的走到大殿边,望着殿外无尽的台阶,朗声:“自浑沌初开,丰都管鬼界,天庭管魔界,向来两不相犯。现在,托我黑儿郎的福,鬼界清除,我丰都也要插手魔界了,看天庭管不好的,我丰都能不能管好!”
马面见阎罗面有难色,晓得他顾忌黑无常的手腕,便凑上前去,附耳轻言:“丰都有此祸害,不如尽早撤除,就算他本领再大,也一定能挡住丰都全城,我主不以下个阎王令,召回魑、魅、魍、魉,再有孟婆用毒互助,我等必然能合力将他……”说到这里,恶狠狠的比了个杀的手势。
感喟后,阎罗又问牛头:“儿郎真的敢拚死与仙界一战吗?”
看向白无常,他只是在羽扇下暴露一双眼睛回看阎罗,说不出的古怪。
“儿郎的孝心,彼苍已鉴!与仙界斗法,势在必行!”阎罗挺胸挺气:“不过,不必然就得去死,我们丰都的机遇来了,已到了向三界亮亮森罗本领的时候了!”
不睬他的题目,阎罗自说自话:“儿郎是第四代白无常,自来我丰都后,兢兢业业,有条不紊,没出半点不对。”
旁观的白无常看着这三人,甚觉无聊,但余事未了,又不好提早退场,只要侧退一步,以羽扇遮住鼻嘴,让人没法发觉他在偷笑。
世人皆惊奇。
马面会心,连连点头,又再问一遍:“我主本日要去会仙友,如何这么早就返来了?”
“儿郎,少耍贫嘴。”阎罗抖了抖胡子又说:“我这八代黑无常儿郎甚是工致,手脚也利索,只是未能了解鬼使一职的真谛,他不去招魂拘魄,反而都把幽灵打散了,直接送了人家一个大摆脱,再加上白儿郎手懒,这才使我丰都鬼城门庭萧瑟,没钱可敲,把大师都折腾成了穷鬼,拖累的儿郎们无酒无肉……”
不待白无常说完,阎罗打断他,仰天问:“不晓得我黑无常儿郎肯不肯接这个活儿?”
白无常发笑,淡淡的补了一句:“你本来就是鬼。”
点点了头,轻施一礼,白无常谦声:“小可定当再接再励,争夺多靠走几代黑无常。”
讨了个败兴后,阎罗又捧着本身的髯毛,语重心长:“我只是个将死的老鬼了,还能活几百年?儿郎们如果听话,这森罗十殿不迟早都是你们的?何必在本日大动兵戈?莫非盼着我早些魂飞魄散吗?”
瞪一眼白无常的背影,阎罗又对牛头接着说:“儿郎,我当然晓得有鬼兵可用,但人家恼我们也是事出有据,让我们想发作也发作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