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面有难色,但也一时不知如何答对才好,那严大爷放下帘子,骡车自顾走了。我不敢作声,我爹也甚么都没说,我跟着他一起闷闷地回了家。
“噢。”我挂念着娘和弟弟,就说:“我还要去谭大夫的生药铺找我娘。”小武跟在我身后:“我刚就打那边来,你娘抱着你弟弟上了严家的骡车,仿佛是往盐阜街那边去了。”
我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和雨水,顾不得那么多:“三娘,那猴子呢?”
我娘点了头,我便随爹出来,走到半路,一驾骡车过来,在我们身边俄然停下了。我和我爹正迷惑,就瞥见严家大少爷扒开帘子:“方才路过你家,听邻居说你家小儿病了,我正担忧呢,以是顺路过来看看。”
谭大夫也用手擦擦额头的汗说:“平常小儿这类状况的,灌半颗苏合香丸也就没事了,你这小儿今番有些凶恶。”
“没看错啊!”小武搔搔后脑。
我爹赶紧抱拳向他一揖:“戋戋小事,怎敢让严大爷操心?实不敢当!实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