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丘大惑不解:“你笑甚么?”
李枫却已弃下他不顾,转朝帐中一干人道:“朝秦暮楚,几次无常,你们不为国度,仅为本身私利,都想将李枫拒之门外,你们当中,另有谁还记得李唐仇恨?”
宋齐丘身侧那人,瞥见此画大怒,手指发颤道:“这……这是甚么?”
李枫霍然转首,眼如刀锋,蓦地探手取出一物,世人还不明就里,就见他展开一幅画像。
李枫爆喝道:“害了金陵一方百姓不算,无才又要充才子,不懂兵戈偏方法兵,不懂装懂,祸国殃民的人就是你。”
那三人气冲脑门,瞋目圆睁,不待发话,李枫回身走回中心。
李枫身边的两缕长发被高高吹起,发梢在空中打旋。
宋齐丘语罢,冷冷拂袖,不屑与李枫再谈,霍然转过身子,那广大的袖子抖出一股风,毫不客气地扑在李枫脸上。
就听宋齐丘怒问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不为闽,不为王氏天下,却恰好受王延政指派,此番说辞,这等行动,与你的特使身份相违,就你如许,又是为了哪朝君,哪朝王?又凭何故论天下?”
宋齐丘气得神采乌青,连退三步,才勉强站稳,一口气没抽上来,心口揪然。
宋齐丘身侧蹿出一人,回击道:“你为闽国,闽国却频临灭国之祸,你为李唐,却投奔王延政,不知特使对此有何观点?”
李枫仰着脸,满腹苦楚地吟了几句《秦妇吟》,道:“华轩绣毂皆销散,甲第朱门无一半,内库烧为斑斓灰,天街踏尽公卿骨。唐僖宗流亡后,黄巢称帝,入城后杀人满街,巢不能禁,血洗长安,形生长安城血流成河,李唐宗室留长安者几无遗类,唐室官员惶惑不成整天。”
李枫看看查文徽,缓缓收回目光,将先前从上官于桑那边夺来的飞剑揣入袖中,这不轻不重的行动教世人憋气,上官飞虹更不是滋味,回身斜望,就见老父亲上官于桑赤红着脸,大有随时发作的能够,唯有冷静地立在一旁,不再发言。
他一语未毕,李枫抢过话头道:“昔者,隋炀帝横征暴敛,残害无辜百姓,形成天下大乱,唐高祖李渊自太原叛逆,历经千辛,父子同仇敌忾,大败了隋朝而建大唐,太宗李世民为开辟江山,平乱世,取突厥,以德治国,以仁义爱民,初创一代乱世,自此李唐天下大定。”
画上的人一张麻子脸,因为长年暴晒,非常乌黑,眼睛又细又小,当真是斗鸡眼,这还不止,中间还写了‘陈觉佞鬼’四个字,陈觉五官脸孔,更被画了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