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之季,长安帝都热热烈闹办了场迎春神的祭奠典礼。帝都城外,却无半点喜庆氛围。
左淳良昂首一看,整小我一僵,薄刀脱手滑落,砰地砸在结案上。
凄惶的呼声,直入快意宫,贵妃蓥娘从睡梦中惊醒,闻得天火降、晗光殿被焚,顿时大惊,命宫娥速来办理妆容,唤寺人抬凤辇急去西内。
“左大人所言不虚!本日龙昂首,贵妃娘娘白天命人在晗光殿吊挂黄金稻穗,入夜就引来天火,延烧东宫!必是娘娘常日的所作所为,多有不当之处,引得彼苍大怒、雷火天降,此兆,乃不祥之兆!”
敲骨吸髓,布衣心血钱都被搜刮一空,度日艰苦,自是苦不堪言。
元隆十七年,惊蛰。
此去,已六六三十六日。
边陲战事吃紧,国库虚乏,连皇家粮仓也接踵垂危。
金灿灿的稻穗,高高悬于晗光殿,夜里掌灯照着,尚寝局的司灯在此照看,不敢有涓滴差池。
“滴血成书,忠告进谏,肃除祸害!”
会聚在此的众臣,争相拥戴:
“半夜会聚?在政事堂?”蓥娘立时警悟。
朝廷责令各省各县的处所官员,苛收农家秋藏的稻谷粮食,充作军饷,声援开春时再度北伐的皇家军队。
北旱南涝、治水无功,加上匡宗频频南征北伐,拓展版图,与关外蛮夷战事连缀,农家壮丁也被抓去放逐。
水龙局的宫人来不及穿戴整齐,慌乱中极狼狈地跌冲而来,架设水龙阵,引水灭火。
“拯救啊――!”
“沲岚?速速上前来!”挥挥手,表示打伞的宫人稍稍退避在旁,蓥娘唤亲信上前,亲身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