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常,这般“惦记”的话听在耳中,定然是不寒而栗。
他稍一躬身,抬步绕到软榻近旁,低声道:“云和公主落水一事,臣已查到些线索。此事并非不测,乃是有人蓄意下毒而至。”
“侯爷另有事么?”徐少卿并不回身,只回过甚来,面上安静如水,不起半分波澜,语声中却不自发的带着些许凛冽之感。
徐少卿正待要回话,内侍忽又仓促奔入,倒是满面忧色,近前伏地报导:“禀陛下,云和公主与淳安县君方才用过药后,已醒了过来,据太医奏说,已无大碍了。”
徐少卿一向不动声色的听着,这时俄然插口问:“侯爷可曾看清那奴婢的样貌了么?”
徐少卿像在自言自语,狐眸一亮,闪着些非常的光。
“徐公公。”
“本侯在西域也只是传闻,并没亲见谁中过此毒,又如何挽救。”
“没甚么,侯爷可还想起些别的么?”
他稍顿了一下,便接着道:“白天本侯在御花圃液池畔游逛时,偶尔看到云和公主由一名内侍引着仓促而行,神采忧急,不知要去那里。本侯心中迷惑,便没有冒然上前见礼,却又感觉事出蹊跷,跟着走了几步,便见他们去了液池边的一处水榭。本侯正暗中感觉不当,就见公主扶柱而立,也不知怎的,俄然翻身向下,落入液池中。”
“下毒?”
“谢陛下。”
他脸上一滞:“人在那里中的毒?”
“呵,晓得了。本督要进宫面圣,你叮咛下去,翻查积年西域贡品单目,找出西域噬魂香何时入贡进宫,是否附有解药。再让御药局连夜查清此物毒性,与云和公主和淳安县君所中之毒照验清楚,若贡品中无解药,便当即找出化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