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内里有人前来,敬安出外一看,倒是苏青,两人见面,各都一惊。
苏青问道:“但是……她出了甚么不测?”敬安垂眸,淡淡一笑说道:“倒叫你看了笑话……我经常回想,你当初说的那一番话,甚是有事理,竟被你说中了,公然我无能,护不了她,反害了她,现在……你该当笑出声来了罢。”
敬安似铁了心,一再请辞,连东炎也劝说不听。天子没法,只得准了。六天以后,敬安便离京,以“西北破虏大将军”的头衔,领命出京,直望西北而去,百官很有相送的,东炎也一起送到城外八里亭,各式叮咛,同敬安挥泪洒别。
敬安一怔,却仍淡淡看她,微微皱眉。
敬安一脚踏入门中,却并不断,静瑗说道:“侯爷!”
苏青点头,说道:“侯爷……”敬安瞪着他,说道:“当初她不过是走了,你便将我痛骂了一顿,现在她死了,你如何反而无话了?想来你也不过是个狠心绝情的人,见她死了,有望了,就不肯替她出头了,是否如此?倘若你是个有骨气的,就骂我一顿,打我一顿啊。”
敬安看着她垂泪,便转开首去,做无事状,说道:“拿你的来,给我看看。”小葵承诺一声,从怀中摸了摸,将那快意结摸出来,递给敬安。
说着,就点头回身。
不知过了多久,苏青听到敬安说道:“昔日,对不住了,倘若不是我,或许现在,她会好端端地,跟你……在一起。”
敬安不解,就看着她。静瑗说道:“这是某一日,我在这里捡到的。”她一回身,指着菩萨殿的台阶之下,说道,“我记得,那恰是谢夫人去香叶寺上香,也是我约见侯爷那一日。”
静瑗说道:“侯爷不信这个么?”敬安说道:“我听过阿谁典故,你也不必跟我说了,好罢,就算是真的,那现在他枯死了,哈……今后也没人会来了。没处起愿,岂不是有人要哭死了么?”
苏青说道:“不过如此,侯爷可好?”敬安望着他,说道:“你是大夫,望闻问切,最是短长,你说我好么?”
已是晚间,一人一豹,来到昔日的旧屋之前,小暴低吼一声,敬安伸手拍拍它的头,小暴安抚。敬安伸手排闼而入,每间屋子都细细看畴昔,孤零零,在月娥先前的屋内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