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锦公然点了点头,“这几日都行。”
刘氏放下了大半的心,恰好到了宫门口,她回身叮嘱道:“谨慎照看娘娘,若缺银子办理,固然来信管家里要。”
“夫人多虑了,这时节本就轻易让人困乏,再说娘娘还怀着身子――几个月前,娘娘没孕的时候就好好的。”兰佩娓娓道,“陛下也心疼娘娘,这几天到处都是蝉鸣声,扰着娘娘歇息,陛下就命人把那些蝉都粘了,还不让我们奉告娘娘。”
“我免得。”宋如慧轻点了一下头,“我倒一向忘了问,祖母如何俄然就病重了?”
宋如锦晓得刘氏是为了她好, 毕竟宫中人多眼杂, 称呼虽是小事, 被人捏住了当把柄也不当。
刘氏又道:“可我瞧着,娘娘老是神采倦倦的,提不起精力来。”
宋如慧悄悄点头,“兰佩,去送送娘和mm。”
徐牧之正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偏着头笑道:“刚从国子监出来,正筹算回府,闻声马车上有mm的声音,就追过来了。”他朝车厢里头望了两眼,见刘氏也在,便侧过身拱手行了一礼,“给父执母问好。”
一副君子君子的模样。
徐牧之下认识便说:“那择日不如撞日……”想到刘氏还在,又仓促忙忙地改口,“mm看着办吧,哪一日都成。”
“说出来也怕污了娘娘的耳朵。”刘氏将老夫人寿辰那日的景象细细道来, 唏嘘道, “越氏也当真胆小, 外头生的野种也敢诬赖到侯府来。”
宋如锦搬了张绣凳, 坐到宋如慧的身边,猎奇地打量她的肚子, “姐姐, 小皇子多大了?”
鲜衣怒马少年时。俊眉修目侧首含笑的模样,就像霞光一样刺眼。去处萧洒,言辞开朗,又不失礼数。
现在恰是日头最毒的时候,兰佩替母女二人撑着油纸伞,挡住灼灼的日光。刘氏见四周宫道宽广,四围无人,便问她,“你常在娘娘身边服侍,我问你,陛下待娘娘究竟如何?”
细细算起来,他已经五个多月没见过宋如锦了,现在能在路上多看两眼也是好的――他才不慢些走呢!
宋如慧娥眉微蹙,“把侄女的屋里人讨了当姨娘……这类屈辱家风的事也做得出来。”
日头愈盛,很快就到了中午。殿外有宫娥道:“娘娘,陛下请您一道用午膳。”
宋如锦跟着站了起来,扶着宋如慧在殿内走了走。宋如慧将手臂别到身后撑着腰,问道:“mm迩来如何?”
宋如锦转头看了眼母亲,见她没有反对的神采,便同徐牧之商定,“那明天我下了宗学就去,世兄记得给我留午膳。”
“统统都好,每日除了读书便是照顾祖母吃药。”宋如锦说着忽又想起一事,“娘娘还记得我房里的暗香吗?二叔叔看上了她,还找去她家,让她父兄逼她当姨娘,得亏逢了国丧,要不然暗香就被讨去当妾了。”
“mm清减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他总感觉宋如锦的脸颊瘦了很多。
刘氏带着宋如锦坐上马车,慢悠悠地朝侯府驶去。车轮辘辘行远,刘氏随口问道:“二老爷找到暗香家里的事,如何没听你提过?”
体系“哇”了一声:“宿主,你娘亲真是个利落人。”
宋如锦据实以答:“家中祖母病着,内心老是挂念,不自发就肥胖了。”
宋如锦都不敢用力,悄悄地碰了碰, 立马诧异道:“小殿下动了一下。”
宋如锦点头答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