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姨娘也开端偏居一隅，甚少与国公府内的世人走动，直到六蜜斯出世后，更是一眼未看就托给了纪氏...
“...是。”
半夏朝王昉见了个礼，忙道：“事情来得急，叨扰四蜜斯了歇息了...”她这话说完，便瞧见了她身后被虎魄抓着的珍珠，犹疑道：“这是？”
而她便日日于秋月斋中为亡子念佛、祷告，从未出来。
她合了眼，想起先前提到“杜姨娘”时，珍珠的背脊有一刹时的生硬，这个行动，只是一瞬之间，可她却还是看到了。
王昉端坐在软塌上，她看着伏跪在地的珍珠，凝着神，细细想着珍珠先前所言...
...
很久，她才开了口：“不，你在扯谎。”
可凡是在国公府有些年纪的，却都是晓得的...
可她心中却还是有几分不信。
王昉面上平平，闻言是道：“你自打十岁跟着我，现在已有五年余...我待你虽不如虎魄等人，可予你的信赖也从未少过。”
外间传来玉钏的声音，脚步声杂，看来另有很多人。
“凭你的聪明，应当晓得这并不是万全之策，更不会是一个令你家人连坐的好机遇...”
此事以后...
王昉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她姿势安闲，握着虎魄重添的热茶饮下一口：“杜姨娘是何时与你联络的？”
...
虎魄眉心微蹙。
杜姨娘没了？
珍珠停了一瞬，才开口回道：“杜姨娘暮年曾孕有一子，便是府中的二少爷...当时夫人恰好没了本身的孩子，对这位二少爷便格外要多宠溺些，常日也多有送吃食、服饰等物。可恰好有一回，二少爷因为吃了夫人送来的东西，便没了气。”
“当年老夫人压下了这一桩事，杜姨娘却耿耿于怀...”
先前略显暗淡的室内，一下子便又亮了起来...
虎魄不晓得主子为何这么说...马嬷嬷所言在前、珍珠所言在后，又有旧事可循。她的确是想也没想，便信了珍珠的话，也信了此事必然与杜姨娘脱不了干系。可在看到主子还是平平却端肃的面庞，她张了张嘴，却甚么都未曾说，掩下了后话。
她有几分怔然，侧脸往王昉那处看了畴昔，烛火摇摆，她的面上暗淡不明。